出千———(1 / 2)

我以為的江湖,當然是刀光劍影,血腥風雨。

但當我從小鎮到市裏後才發現自己,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鎮沒什麼兩樣。

無外乎,多了些霓虹閃爍,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

我出去時,六爺隻給了我一百塊的路費。

六爺有錢,否則他也沒辦法找那麼多的女人。

之所以隻給了我一百塊,是因為他告知我說。

錢,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卻不知去哪兒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個邊陲城市,這裏有繁榮的洗浴文化。

為了生活,我索性先找了個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務生,負責各個浴區的備品發放。

當然,不負責女浴區。

這一幹,就是半年。

在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清點完備品,馬上準備下班時。

組長侯軍叫住我,讓我去六樓經理辦公室,給梅姐送個果盤。

梅姐是我們天象的經理,年齡不是太大,二十五六的樣子。

我記得上次見她時,心裏應該有些震憾的。她長得很美,比六爺找過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的身高,白皙細膩嫩滑的皮膚,望著便有吹彈可破的肌膚之感。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凝脂玉腿,修長筆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個男人看後,都會流連忘返。

我端著果盤,按門鈴進來時,梅姐正準備旁邊的套間裏打牌。

洗浴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梅姐愛打牌。

一有空閑,是會在樓上打上幾局。

很多男人為了靠近梅姐,都會爭著搶著來陪她玩。

“梅姐,這是給你們要的果盤!”收起果盤,我打了聲招呼,便馬上準備要走。

“再等一會……”梅姐忽然間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邊的茶壺,說道:“把茶換了,然後再沏一下。

用我辦公桌下麵那盒明前龍井!”我便開始燒飯沏茶。

等水開時,我就站在不遠處,盯著幾人玩牌。

他們玩的,是我們這裏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塊錢的。

別小覷這一百塊,因為計番的差別。

一場麻將過來,動不動就是幾萬輸贏。

我站的位置,看的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個女的,年齡和梅姐幾乎一模一樣,但氣質已經相同。

這女人長的也不錯,不過卻化著濃妝,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灰色抹胸半西裝,任他胸前的波濤隨意的露著大半。

我看了一會兒,心裏便有些納悶。

我本認為,他們應該是朋友間的普通地牌局。

可我發現,灰衣女人和她對門的男人好像有點不對。

兩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而他們的出千,當然是不高明。

屬於麻將出千中,最常見的,最普通的,用手勢暗號來要牌。

這把牌白衣女是全身披掛對對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到牌尾處。眼睛盯著牌,也不看別處。而對麵男人的眼神卻有點飄乎,他總是會狀似無意的看向白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對麵男人便打了個八條,白衣女立馬遇到了。

看到這裏,我心裏還在想。

這會不會隻不過一種巧合?可碰完牌後,白衣女依舊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略略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