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的江湖,當然是刀光劍影,血腥風雨。
但當我從小鎮到市裏後才發現自己,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鎮沒什麼兩樣。
無外乎,多了些霓虹閃爍,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
我出去時,六爺隻給了我一百塊的路費。
六爺有錢,否則他也沒辦法找那麼多的女人。
之所以隻給了我一百塊,是因為他告知我說。
錢,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卻不知去哪兒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個邊陲城市,這裏有繁榮的洗浴文化。
為了生活,我索性先找了個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務生,負責各個浴區的備品發放。
當然,不負責女浴區。
這一幹,就是半年。
在一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清點完備品,馬上準備下班時。
組長侯軍叫住我,讓我去六樓經理辦公室,給梅姐送個果盤。
梅姐是我們天象的經理,年齡不是太大,二十五六的樣子。
我記得上次見她時,心裏應該有些震憾的。她長得很美,比六爺找過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的身高,白皙細膩嫩滑的皮膚,望著便有吹彈可破的肌膚之感。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凝脂玉腿,修長筆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個男人看後,都會流連忘返。
我端著果盤,按門鈴進來時,梅姐正準備旁邊的套間裏打牌。
洗浴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梅姐愛打牌。
一有空閑,是會在樓上打上幾局。
很多男人為了靠近梅姐,都會爭著搶著來陪她玩。
“梅姐,這是給你們要的果盤!”收起果盤,我打了聲招呼,便馬上準備要走。
“再等一會……”梅姐忽然間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邊的茶壺,說道:“把茶換了,然後再沏一下。
用我辦公桌下麵那盒明前龍井!”我便開始燒飯沏茶。
等水開時,我就站在不遠處,盯著幾人玩牌。
他們玩的,是我們這裏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塊錢的。
別小覷這一百塊,因為計番的差別。
一場麻將過來,動不動就是幾萬輸贏。
我站的位置,看的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個女的,年齡和梅姐幾乎一模一樣,但氣質已經相同。
這女人長的也不錯,不過卻化著濃妝,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灰色抹胸半西裝,任他胸前的波濤隨意的露著大半。
我看了一會兒,心裏便有些納悶。
我本認為,他們應該是朋友間的普通地牌局。
可我發現,灰衣女人和她對門的男人好像有點不對。
兩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而他們的出千,當然是不高明。
屬於麻將出千中,最常見的,最普通的,用手勢暗號來要牌。
這把牌白衣女是全身披掛對對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到牌尾處。眼睛盯著牌,也不看別處。而對麵男人的眼神卻有點飄乎,他總是會狀似無意的看向白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對麵男人便打了個八條,白衣女立馬遇到了。
看到這裏,我心裏還在想。
這會不會隻不過一種巧合?可碰完牌後,白衣女依舊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略略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