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村長在陸元元的示意下,顫顫巍巍的拿起鳴冤鼓的鼓槌,使勁敲響了大鼓。

“咚咚咚……”

隨著鳴冤鼓響起,縣衙大門很快被打開,有衙役出來大喝一聲。

“何人擊鼓?”

“我!”

陸元元揚聲說道。

“你?可知敲響鳴冤鼓,先要受十下殺威棍,可是準備好了?”

“什麼?”

陸元元想不到,要告狀還有這麼一關要過,頓時大怒。

縣衙是為民服務的地方,老百姓有冤情,想告狀竟然還要先挨板子。

十板子下去,豈不是要脫去一層皮。

“真是豈有此理,縣令何在?”

“呔,你好大的膽子,想見縣令大人,先挨了板子再說!”

那個衙役不耐煩的大喝一聲。

謝村長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縮著脖子,看向陸元元。

陸元元臉色冷沉,上前一步問道:“麗水縣縣令何在?”

“大膽,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隻要挨了殺威棍,你自然能見到縣令大人!”

那個衙役不耐煩的嗬斥一聲。

“真是豈有此理,我大越律法何時規定,告狀要挨殺威棍的,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竟敢不把朝廷放在眼裏,真是膽大妄為!”

鄧大魁聽了半天,早就一肚子火氣,忍不住大步上前,大聲嗬斥。

“喲嗬,老東西,你可知道這裏是衙門,不是你撒野的……”

衙役話沒有說完,身子就倒飛了出去,撞在遠處的牆上,又跌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鄧彪收回抬起的腳,有些訕訕的看向陸元元。

想不到自己還是出腳慢了。

陸元元收回腳,臉上的殺氣也收了回來。

自己的外公,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衙役辱罵了。

踹他一腳都是輕的。

鄧大魁其實也有些火大,自從被封侯之後,走到哪了,不是被人敬著,還沒有人敢指著自己鼻子出言不遜。

沒有了攔路狗,鄧大魁大步走進縣衙。

他倒要看看,這個麗水縣的縣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哪有這樣的父母官,這是根本不把老百姓當人看啊!

自古以來,就是民怕官,沒有天大的冤情,普通老百姓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與官府打交道的。

誰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當官的。

不說一心為民,竟然整這麼一條規矩,明顯是不想讓老百姓打擾他。

很好,想圖安逸是吧?

“欸,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擅闖公堂,找死!”

裏麵的衙役紛紛舉起殺威棍,指著進來的眾人。

“放肆,永平侯鄧侯爺在此,誰敢放肆?”

鄧彪大步上前,大喝一聲。

一群衙役嚇了一跳,紛紛向後退去。

一個衙役壯著膽子,尖聲問道:“你說是永平侯,就是永平侯,憑什麼讓我們相信?”

“嗬嗬,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鄧彪從懷裏掏出令牌,在眾人眼前一晃。

幾個衙役哪裏讓得什麼令牌,隻覺得鄧彪給他們看的令牌黑漆漆的,上麵就一個鄧字,在能證明什麼?

眾衙役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永平侯。

其中一個衙役扔了殺威棍,跪了下去,嘴裏也高呼:“小人拜見永平侯!”

其他衙役見有人跪拜,也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跪地請罪。

“小的等人不知侯爺大駕光臨,多有得罪,還請侯爺責罰!”

“哼!”

鄧大魁並沒有看他們,冷哼一聲。

眾衙役跪在地上,心中忐忑,用眼角餘光掃視著身邊的同僚,一個個臉色煞白。

半晌之後,才聽到一聲。

“起來吧!”

眾衙役如蒙大赦,大聲說道:“多謝侯爺不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