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甲士兵雖然有些被陸元元的氣勢所震懾,可是這麼多人進城,不交入城費,卻是不可能的。

此時,那幾個守門士兵佝僂著身子跑過來,其中一個大聲說道:“頭兒,不能讓她們進去,剛才兄弟們不過是例行公事,就被這小娘們打傷了,這些人如此氣勢洶洶,說不定就是要圖謀不軌!”

“嗯?”

皮甲士兵聽後,冷冷的看向陸元元,聲音冷沉的喝問。

“你是何人,膽子不小,竟然敢傷公門中人?”

“嗬嗬,他們出言不遜,自然要受到教訓,讓開,我今日有事,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陸元元也有些不耐煩起來,對皮甲士兵嗬斥一聲。

“放肆,你說進城就進城,誰給你的膽子,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裏?”

皮甲士兵惱怒的瞪著她,但凡要入城的百姓,哪一個不是賠著小心,對他們卑躬屈膝,就怕被抓去吃牢飯,這個女人竟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真是豈有此理!

“嗬嗬嗬,好一個朝廷律法,我怎麼不記得,朝廷律法有哪一條規定,百姓入城還要交入城費的,是麗江縣的縣令,還是這負責防守的縣尉?”

“……”

皮甲士兵被她周身的氣勢震懾,不由後退兩步,臉色青紅交替。

他一個小小的守門小兵,不過手底下領著十幾個人,大字不識幾個,他哪裏知道朝廷律法中,有沒有這一條?

“哼!”

陸元元不與他廢話,冷哼一聲,大步進了城門。

那幾個爬起來告狀的士兵,見自家頭兒被人幾句話就問的沒了氣勢,頓時也嚇的不輕,趕緊退到了皮甲士兵後麵。

見陸元元大步走了進去,都心有不甘,可是又不敢開口。

看到陸元元進去,她身後的百姓也緊跟著往裏走。

那個皮甲士兵剛要開口嗬斥,不過在看到鄧大魁投過來的視線,心頭不由一跳,嘴唇動了幾下,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退到一邊。

後麵的人見沒人收入城費,也趕緊跟上前麵的人進了城。

這可是好事,能省一文是一文不是。

等所有人都進了城了,那幾個兵卒才有些訕訕的說:“老大,這些人什麼來頭,你怎麼就放他們進去了?”

皮甲士兵瞪了幾人一眼,語氣不善的問:“你們連人家什麼來頭都不知道,就敢上去找打?”

“老大,兄弟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誰知道那個領頭的小娘們二話不說就動手,一招就把兄弟們都踢翻了!”

一個士兵非常氣惱的說著,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老大,你咋輕易就放他們入城了,應該把那幾個帶頭的抓起來,哎喲……”

他話沒有說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皮甲士兵惡狠狠的瞪著他怒罵道:“抓個屁,你沒看見那幾個人通身的氣勢,根本不把咱們這些兵卒放在眼裏,能是一般人嗎?”

幾個士兵麵麵相覷。

老大這是啥意思?

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就不是一般人?

轉而又滿臉疑惑的看著皮甲士兵。

其中一個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那,老大你說,那幾個都是啥人?竟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另外一個兵卒也湊過來低聲說:“對啊老大,剛才那些人還押著幾個小道士,兄弟看那幾個小道士,好似是那玉虛真人的徒弟,你說會不會有啥事兒……”

皮甲士兵不耐煩的看掃了幾人一眼,又看向走遠的隊伍。

“老大,你說那玉虛真人今日,不是去湛江獻祭水神去了嗎?怎麼不見他?”

“對呀,怎麼就隻有幾個小道士?”

幾人相視一眼,一時有些想不通。

“管那麼多做啥?守好城門便是!”

皮甲士兵陰沉著臉,嗬斥一聲,就轉身上了城牆。

站在城牆上,看著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湧向縣衙,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陸元元一行人在謝村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