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魚清越的眸光深了深,女子美則美矣,可,一點笑容沒有,實屬寡淡無趣。
“你也別怨我,當初娶你非我本意,念你為侯府操心勞力這麼多年,嫡妻的位置仍是你的”。
魚清越笑了,她掀眸看白子寒:“當初嫁你也非我本意,既然咱倆意願相同,白子寒,咱倆和離吧”!
白子寒微怔,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自古隻有休妻,沒有和離之說,這樣的話,休要再提”。
說完一拂袖子,轉身離去。
看著白子寒離去的背影魚清越眯了眯眼眸,將一花朵剪得粉碎,轉身進了房中。
日頭西斜,海棠回來了。
“二爺出了府門徑直去了黎家別院”。
“黎家別院”?
魚清越蹙眉:“黎家於六年前被皇上以謀逆之罪抄了家,男的被砍頭,女的流放邊關,黎家別院便荒廢了,二爺怎麼會去那裏”?
“奴婢尾隨著二爺走到那別院,瞧著那院門是嶄新的,正狐疑忽地聽見一陣琴聲,奴婢翻牆進去,發現一美麗女子正端坐在廊亭裏撫琴”。
“二爺坐在女子對麵,手裏拿著一壺酒,微崔著眸,似是陶醉在女子的琴聲中,一曲終,二爺便和那女子進了房中,奴婢跟了進去,卻瞧見二爺與那女子……
奴婢趕緊退了出來,直到二爺走出黎家別院,奴婢便一路跟著回到了侯府”。
“奴婢猜,那女子應是霧裏都那位詩樂姑娘”。
魚清越拿著茶蓋輕拂著杯中茶水:“將這消息遞給二夫人”。
海棠剛落下“是”,馮媽媽就來了。
魚清越知馮媽媽過來為何事,帶著秋菊和海棠便去了遠香堂,穿過崔花門,進了正堂。
大夫人,二夫人,二爺白子勳都在,隻是二爺白子勳像是喝醉了,靠在椅子上,懨懨的,一身酒味兒。
主位上坐著老夫人,白子寒坐在側邊,他旁邊坐著一女子,女子梳著婦人鬢,頭上插一支碧玉簪子,著一身青綠色粉荷對襟襦裙,小腹高高隆起。
“咦,這位娘子是誰”?
魚清越話一出口,正堂瞬間靜默無聲。
半晌,老夫人才道:“她是子寒在外逃命時遇見的救命恩人,雲雪兒”。
“哦,原是夫君的救命恩人”,隨之話鋒一轉:“恩人這肚子,怕是要生了吧?孩子爹呢?沒跟恩人一起來”?
雲雪兒臉色一尷,眸光看向一旁的白子寒。
白子寒蹙了蹙眉:“魚氏,你別明知故問”。
魚清越愣住:“夫君說的什麼話?我與夫君的恩人才第一次見麵而已,我知什麼又故問什麼了”?
白子寒被問住,將眸光投向老夫人。
老夫人輕咳了聲:“咳,孩子爹是子寒”。
魚清越怔愣:“合作夫君這三年不回家,是跟恩人在外苟合生孩子”?
“你這話說的……”。
“他難道不知道家裏有妻正為他守寡嗎”?
雲雪兒羞愧難當,倏地站了起來:“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