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幾天剛去寺廟給主子的因緣祈福,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沒權沒勢沒錢的前任將軍之女,到底能不能幫助主子一些。
可別再傷害他了。
公公吸了吸鼻子,滿意地將開著的小門縫關上。
要是她是個負心漢,他必拔刀拚盡全身性命,也要將這個負心女滅絕。
公公點了點頭,轉過身。
一幫氣勢洶洶的人們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嚇了他一跳。
眼神一眯,望見是何人後,這才撫了撫拂塵,清了清嗓子,扯著尖銳的音調喊道:“不知王爺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
“郡主,太子,你們不能硬闖啊,這是我們九千歲的主臥!”
“無礙,我們正是來找九千歲大人。”一個沉穩的男聲。
“啪!”
門被推開。
肉眼可見的,幾人的腳步頓了頓。
“你個臭女人,誰讓你爬上了慕寒哥哥的床?說,你是不是威脅他了!”一陣刺耳的女聲傳來,還伴隨著周圍小廝的行禮聲。
鹿苓好不容易被小家夥揉的要睡著,飄絮在外的情緒被這嘈雜的尖叫聲聚攏,驀地睜開眼,肥胖老態的女人鋪的粉煞白煞白格外嚇人。
瀲灩的眸中變得清醒。
緩了會神,這才不緊不慢的整理著身上淩亂的衣著,捋了捋散落幾根的發絲,望向來人。
呦,小朋友竟然叫家長來了。
鹿苓的視線望向了站在那刁蠻小郡主身後的男人,男人一身華貴的黑色緞袍上勾著滾滾金絲的蛟龍邊,男人俊逸的外貌引人注目,鋒利的雙眸透著陣陣威壓,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
恐怕他這次前來不隻是為了郡主撐腰這麼簡單,最主要的是借這刁蠻傻乎乎的郡主之事來證實到底九千歲是不是醉倒於女人香,再去謀略下一步吧。
嗬。
沒有理會,忽略門前眼神快要冒火的沈莫芷。
“休息會,我去解決。”耳邊傳來男人溫熱的氣息。
鹿苓耳朵一麻。
小家夥,真是。
大早上就熱火。
故意的吧。
鹿苓耳朵動了動,搖搖頭,“我先玩玩。”
“好。”寵溺的聲音裹挾。
讓鹿苓心尖一跳。
怎麼總感覺,小家夥哪裏不一樣了呢。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承認勾引我的慕寒哥哥了!”沈莫芷嫉妒地望著榻上地男人,甩著手裏的長鞭,鞭子與空氣摩擦的呼嘯聲以凜冽之勢傳來,瞬間地麵揚起一陣塵埃。
一個女子偏偏生得如此,越看越礙眼。
鹿苓微微勾了勾唇,帶著絲絲得意和慵懶,“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沈莫芷憤怒地抽起鞭子,朝鹿苓甩去,鞭子上帶著細微的尖刺,不難想象這充滿破竹之勢的一鞭威力是多麼恐怖!
“哎,這怎麼還動起手來了!”鹿苓聳了聳肩,微微一側擦邊看似巧合的躲過這一擊,挑了挑眉,玩昧的笑著。
“啪”
身邊的桌子四分五裂,茶杯被濺起一陣波紋灑在空中,隨後直直的落在地上。
“哥哥!”沈莫芷有些委屈。
遲辰浩臉色微微陰翳,望向麵前漫不經心的女人,還有身後一直在默默保護她的男人。
女人一身鬆垮的衣袍淩亂的掛在身上,幾縷青絲從錮中垂落散在肩際,添了幾分的羸弱。
確實是有禍國殃民的意思。
竟然能躲過阿芷的一鞭。
想來,這個前任將軍之女,也是練過的。
遲辰浩眼中閃過一絲狠冽。
太子,九千歲,和皇帝如今在朝堂上呈現三派黨羽明顯劃分。
大勢所向全部指向太子黨。
皇帝年歲已高,多少人對皇位虎視眈眈。
若是能將九千歲拉攏於他的手下,那必定是對他有極為大的幫助。
可是,那日盛邀九千歲到府中一聚,暗含著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是個聰明人。
竟然直接就拒絕了他。
嗬。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敵人。
於是在碗中下了藥。
沒想到啊,命還真是大。
到現在還能活。
遲辰浩微微頷首,毫無恭敬的意思,“九千歲,還望你諒解,今日並不是想與你發生衝突,隻是來尋求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