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苓也不理會,窩在沙發裏,漫不經心地晃著手中的威士忌,聞著濃鬱的酒香,舒適地閉上了眼。
果然,除了小家夥,隻有酒精才能刺激她的細胞。
“夏秘書一個人?”一道沙啞禁欲聲音傳來。
充滿磁性的像是在嗓音裏傳出來,似乎比手裏的酒更香醇,不由得讓鹿苓耳朵一麻,眼神瀲灩,望向來人。
男人一身低調奢華的黑色西裝,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筆直的褲子襯得他高挺俊秀的身材,蝶扇般濃密的睫毛下冷漠的桃花眼微翹,高挺的鼻梁和微薄性感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沉醉。
“好巧總裁。”鹿苓紅唇噙著惡劣的笑意,伸手跟他酒杯碰了碰杯卻沒喝下去,帶著慵懶的尾音顫顫,“上次分別後,還沒來得及登門好好感謝你呢。”
上次。
那個樣子。
權梓銘心中一緊。
眸光落在了絕美瀲灩的女人手中的威士忌上,墨色的眼眸下是幾近病態的暗芒,女人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瑩瑩的光澤,讓人想要摧毀。
意識到她真的忘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不知怎得,權梓銘感覺心口有一塊石頭堵住,有點不爽。
“小事而已,下次請我吃頓飯。”
鹿苓眼神發亮,輕輕地笑著,帶著些曖昧的氛圍流轉,“好啊。”
乖乖的吃完飯,然後再打斷腿。
兩人心懷鬼胎,又格外的和諧。
就在這時,一道奉承聲打破這片寧靜。
“權爺好,我是權家的旁支夜家哈了少。”
哈了少站在他的對麵,因此沒有看見窩在沙發裏的鹿苓。
權梓銘沒有看他,望著女人手中的酒杯微微出神。
“權爺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不知我是否有幸與您交談?”哈了少極力表現得落落大方,談吐有度。
從外人看來,倒真像是相談較深,不由得紛紛猜測那個與權爺相交的男人是誰,有機會可以合作一下,看看能否跟權家攀上關係。
而哈了少要的正是這個效果,即使權爺不說話,隻要靜靜地站在這裏,等他走後,那必定會會有不少企業會上前詢問。
“一個人?”
鹿苓輕笑了下,優雅地起身,挑起招搖的鳳眸,轉頭望向哈了少逐漸黑沉的臉。
她怎麼會不明白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想借風起勢,可沒那麼容易呢。
“夏鹿苓,你怎麼在這裏!”哈了少臉色很不好,緊蹙著眉宇。
這個女人怎麼會跟權爺呆在一起。
隻見女人揚唇一笑,帶著不容分說的威脅,“注意這是什麼場合,怎麼跟你的老婆說話的?”
“鹿苓!”哈了少怒火猛地湧上心頭,有些失態的低吼,隨後慌張地低下了頭,溫柔道:“抱歉小苓。”
絕不可以讓權家主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這時候的忍讓隻能突出那女人的咄咄逼人。
“嗬,我不接受呢。”
“你想怎樣?”哈了少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這個女人會這麼不給他麵子,但礙於權家主在這也不能發怒,不然他謀劃了這麼多將會全盤皆輸。
鹿苓紅唇勾起惡劣的角度,“唔,那就跪下,道歉。”
“什麼!”哈了少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驚呼,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在外能說出這種話!
隨後低頭轉向站在一旁的男人,恭恭敬敬,“權爺,她從未經曆如此大場麵,怕是惹了些麻煩,還請見諒。”
說罷,拽起鹿苓的手腕就要走。
鹿苓側身躲過。
“夏鹿苓,權爺在這裏,怎會容你胡鬧!”咬牙切齒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鹿苓輕晃著高腳杯,低頭聞了馥鬱濃烈的甘草味,紅唇勾起,在美麗至極卻不庸俗的嘴唇中流轉,眷戀曖昧,“權爺~”
權梓銘幽深的瞳底微深,喉嚨動了動,“聽夏小姐的。”
哈了少驀地抬頭望向帶著冷冽氣場的男人,難以揣摩他的心思,難道是在考驗他?
“權爺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哈了少毫無波瀾的目光如一汪清泉,但水底卻掀起了狂風巨浪。
小標本這是吃定他會幫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