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醒很多次。
不像楚棲年,沒良心,一條腿搭在竹馬身上,晚上渴了,嘴裏含糊嘟囔說不清話。
宋予靠猜的,拿出保溫杯喂給他。
早晨醒來一個多小時,宋予側過身一直看著身旁人睡顏。
睡夢中的病秧子會追人,但凡挨不到他,就要開始瞎摸。
宋予很喜歡他依賴自己。
一邊唾棄自己,一邊沉迷曖昧關係中,無法自拔。
楚棲年哪裏知道他想這麼多。
父母來的時候,他還睡得昏天黑地的。
但凡不上學,能睡死在床上。
於是,宋予當著家長的麵,被楚棲年抱的緊緊的。
這個世界易末的母親,鬱櫻。
看著兩人姿勢,她愣了下,莞爾一笑。
“末末又纏著你了吧?謝謝你啊小予,又麻煩你照顧他。”
宋予總覺得這樣回話不太禮貌,想起來。
好死不死,楚棲年抱的更緊:“別動……再動打你……屁股蛋……”
老父親易毅麵色複雜,看著自己兒子像隻蛤蟆精一樣,整個人都快趴在宋予身上。
宋予無奈,“沒什麼,我們一起長大,這麼多年朋友。”
鬱櫻滿世界飛,對於這些並不在意,她輕輕碰了一下孩子他爸。
“一個億,你去把末末抱起來,剛才醫生說了可以出院。”
老父親一臉為難,雖然經常健身,抱是能抱得動。
隻不過,自家兒子不一定讓抱。
這崽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起床氣上來那會,精神的好似能錘死一頭牛。
宋予自告奮勇:“阿姨,我來吧,他沒睡好會有起床氣,盡量不挪動。”
鬱櫻象征性讓了一下,微笑:“好,那就麻煩你了,小予。”
宋予:“沒事的。”
鬱櫻在後邊錘了一下易毅,低聲說:“一身腱子肉有什麼用。”
老父親冤枉:“你看咱兒子那副樣子,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人小宋身上。”
鬱櫻低聲問:“末末會不會彎了啊……”
易毅沉思:“不好說,他們認識這麼多年,要彎早彎了。”
“我不擔心兒子性取向,我就是怕他這個小身板……唉,不論是娶媳婦,還是娶媳夫,看起來,不太行啊……”
老父親連忙去捂她嘴。
“噓!可別讓咱家炮仗聽見了,要不然得跟你急。”
楚棲年倒是沒聽見。
不過這些話,他下午醒來時,還是小白轉達的。
狗子差點笑翻過去。
[你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棲年:“請你,圓潤地,滾粗砌!”
小白還在笑,笑到打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親媽都覺得你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棲年木著一張臉:“帶著你的狗笑滾出拆那。”
房門忽地被人敲響。
小白甩甩尾巴,身體變得透明。
“寶貝,來喝湯了。”鬱櫻端著一碗湯。
“中午你爸煮羊肉手抓飯,上個月你不是給媽媽發微信嗎?說想吃羊肉手抓飯。”
楚棲年乖乖下床喝湯:“我爸做的好吃,食堂裏不舍得放肉,不好吃。”
鬱櫻揉揉他發頂:“你爸專門讓人空運過來的食材,今天晚上多吃點。”
楚棲年喝掉一碗湯已經有點飽了。
“吃不下了,有些撐。”
“乖啊,晚上宋予他們來吃飯,這次多虧了他們三個。”
鬱櫻又笑他:“成年人了,吃個飯都讓人哄著,以後誰要是和你結婚,可真是倒黴咯。”
恰好這時,宋予幾人進來找他。
楚棲年開玩笑道:“那我嫁給宋予啊,他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