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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棲年是真的困,吻著吻著,睡了過去。
任南酌把人撈出來擦幹,抱回自己昨夜休息的床上。
他哪裏也不想去,支著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楚棲年的睡顏。
愛不釋手把玩楚棲年纖細的手指。
如今互相坦白心意,任南酌嘴角掛著淺淺笑意,陪他在屋裏待了一天。
臨近天黑,任南酌瞧他還不醒,隻能出去弄點吃的回來。
副官迎過去:“二爺,漏網之魚全部死了,雷管泡了水,沒有危險。”
任南酌嗯了一聲:“怎麼死的?”
“割喉。”副官低聲說:“很幹脆的刀法,隻剩骨頭還連著。”
任南酌並不意外。
那一日在醫院被救,已經能看出來小戲子不是個普通人。
“屍體埋了去。”
任南酌聲音平靜無波:“準備好後,今天晚上即刻下山,還有,他來這裏找我這件事,你處理一下。”
副官:“二爺放心,我早已經和老鄭交代過,就說是來給咱們送槍來的。”
任南酌走到院裏臨時搭的灶台,晚上燒的大鍋菜,純素。
他打一碗菜,拿上兩個玉米麵做的窩窩頭,回屋裏人正好睡醒。
聞到食物的味兒,楚棲年晃悠著下床。
任南酌放下碗,掐著他腋下,又把人放回床上。
楚棲年揉揉眼:“任老二,我好餓……”
任南酌失笑,“怎麼不喊二爺了?”
楚棲年眉毛一挑:“你說你喜歡我,還要壓我一頭嗎?”
任南酌拿過自己幹淨的襪子給他套上。
一個大男人單膝跪在地麵,小少爺的腳丫子放在他膝蓋。
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是誰壓了誰一頭。
“隨你怎麼喊。”任南酌起身靠近,含著楚棲年的唇吮吻兩下,放開他。
領口一緊,任南酌又被扯回去。
楚棲年接吻毫無章法,狗一樣,咬人,要麼就是蹭個沒完。
任南酌被他弄得心癢,主動安撫地親他一會兒。
直到小少爺眸裏含著水,癱軟在床上,他才抱小孩兒似的,帶他去吃飯。
“墊墊肚子,等會兒帶你下山。”
楚棲年餓慘了,就著炒野菜吃下一個窩窩頭,吃一口得喝兩口水順下去。
“慢點吃。”任南酌輕拍他背。
楚棲年含糊道:“我這一路什麼也沒吃……”
任南酌夾一筷子青菜喂他嘴邊。
“仔細算算,你又救我一次,如果昨晚上他們引爆雷管,說不定大部分兵要交代在這兒。”
楚棲年微抬下頜,麵上囂張漂亮。
“不客氣,你以後管我一輩子飯就行了,這些天長陵大雨,楚老三給他的幾個崽都送了飯,唯獨不管我。”
任南酌眼神漸冷:“他活膩了。”
楚棲年心安理得坐他腿上,吹枕邊風。
“還有楚老大他咒你,楚老二也是個煩人精,每次看見我,都要狠狠瞪我兩眼。”
“不氣。”任南酌摸摸他腰身,“回去給你撐腰。”
楚棲年撇嘴,小聲說:“這也不算什麼,我當場就罵回去了,但是你不在長陵,沒意思。”
後邊一句話他含糊帶過。
任南酌沒能聽清楚。
等他吃飽,任南酌把剩下的菜吃掉。
外邊副官敲門:“二爺,整裝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任南酌應一聲,拿起外套幫楚棲年穿上,扣著扣子。
“出去我背你下山,旁人問起就說昨夜傷著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