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不願意養,自然有別人樂意養。
“行,記得多點肉,我不太喜歡肥肉,紅燒肉和梅菜扣肉可以。”
楚棲年不和他客氣:“救命之恩,也不用你以身相許,管我飯就成了!”
任南酌第一次後悔自己嘴快。
“其實——以身相許也行。”
任南酌喉結上下滑動,聲音沉沉的往他耳朵裏鑽。
“我家夥食不錯,和我在一塊,等於大帥府的另一位主人。”
楚棲年明亮的眸有片刻呆滯。
“二爺,你以前和姑娘在一起過沒?”
“沒有過。”任南酌說:“我十五歲參軍,沒機會接觸姑娘。”
楚棲年還有些不敢肯定這個世界的任南酌能不能接受男人。
“那今天這裏這麼多姑娘,有你看得上眼的嗎?”
任南酌忽然翻身而起,拉起被子把人他也罩進來。
楚棲年睜大眼睛質問,“你還說彎不下腰?!”
任南酌:“我說我躺不下去。”
楚棲年氣呼呼伸手去摸任南酌傷口。
觸碰到任南酌腹部時,本就結實的腹肌更加緊繃,甚至停下呼吸。
楚棲年腦子裏一刹那閃過的是,那天接他的賞,任南酌的反應,他瞧了個清楚。
任南酌把他手指攏在手裏。
“沒有瞧得上眼的,唯一讓我有感覺的,是第一次見到穿戲服的你。”
楚棲年眉頭緊鎖:“可我不是姑娘。”
“我知道,第一次看就知道。”任南酌指腹抵在楚棲年喉結處。
此時氣氛無端曖昧,有些不妙。
楚棲年心智不堅定,容易被主神這張臉迷惑。
“起、起開,出去借個電話,打給副官,讓他來接你。”
任南酌:“副官今天估計趕不回來,他離得遠,信號過不去。”
楚棲年眼神滿是疑惑:“你底下不是有那麼多軍隊嗎?”
任南酌麵不改色說謊:“平常隻會調動小部分,今天全部跟著副官去了別處。”
“那……要不然你跟我回去?”楚棲年琢磨道:“我爹他們應該很歡迎你。”
任南酌下床,撿起衣服穿上。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大張旗鼓的去,恐怕會給楚家帶來危險。”
“那你咱倆從後門回去吧,我打地鋪就行。”
楚棲年蹲下身把床底的姑娘拖出來,安頓在床上。
臨走之前在姑娘手心裏邊放兩塊大洋。
任南酌下手太黑,不到第二天這姑娘醒不過來。
二人趁著人多溜出去,路過藥鋪,楚棲年進去買了點藥,又在街上打包一堆吃的。
家裏人這個點早就歇下,楚棲年做賊一樣從懷裏摸出一把鑰匙。
順利回到屋裏,楚棲年關上門那一刻,突然想起來自己忽略已久的事兒。
“完了!我答應過班主每天傍晚去唱一場……”
任南酌思索道:“你為了救我耽誤這麼久,明天我賠班主點錢。”
楚棲年垮下臉:“不用了,我明天多唱兩場補回來就好了。”
楚棲年翻出衣櫃裏大一些的長衫。
“任南酌,這是幹淨的,你換上,我出去給你打水。”
任南酌眉峰微挑:“這麼貼心?”
楚棲年直言:“不是,你身上髒,我床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