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啊,不過也不討厭。”
楚棲年小聲說:“一會兒我和姑娘躺床上聊天,你鑽床底下——放心,很快的。”
“很快?”任南酌麵色複雜。
楚棲年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
“不是!我是說很快能解決,不是……那個很快……”
任南酌的手指鬆了勁兒,往上撫過他白嫩的臉頰。
“臉怎麼這麼燙?”
楚棲年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側臉躲避任南酌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我有點熱。”
任南酌放開他,往後退了一步。
恰好姑娘到了門外,屈起手指敲敲門。
楚棲年放人進來,關掩上門,一轉身,睜大了眼。
“……她怎麼了?”
任南酌架起昏睡過去的姑娘,把人放進床底下。
門外已經傳來警衛隊搜查動靜,任南酌脫掉上衣,把衣服扔進床底,放下帷幔,自己躺進床裏。
楚棲年還懵在原地:“你幹什麼?”
任南酌扯過繡花被給自己蓋上,語氣毫無起伏:“我傷口疼,躺不下去,快些上來,他們在上樓梯。”
此刻也不能深究那麼多。
楚棲年當真裝出一副來逛窯子的模樣,眨眼間身上脫得隻剩下一條四角大褲衩。
他關掉燈,躥上床,掀開被窩,雙腿習慣性坐分開坐在任南酌身上。
“……不對。”楚棲年起身想跑。
任南酌沒給他機會,手比腦子快一步撫上去。
沒有衣服的遮擋,楚棲年清晰感知到任南酌的手有多麼滾燙。
掐在自己腰側,帶起一串麻意。
他低頭,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隻能看到任南酌不甚清晰的輪廓。
“忍忍。”任南酌聲音暗啞。
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自己。
警衛隊的人到了門口,楚棲年預感有人要闖進來。
專門在此時抬高聲音說道:“美人,給爺叫大點聲兒!”
嘭地一聲,房門被人暴力踹開。
楚棲年嚇得一抖,扯著嗓子喊:“他媽的哪個沒長眼睛的,沒看見爺在辦事兒?”
“警督搜查!”
楚棲年連滾帶爬下床,一邊裝作往上提四角褲。
“不好意思,警官,我是良民!掏了錢的!”
帶頭的警督探頭看了看。
帷幔一放下來,裏邊兒的人看不太清楚,加上屋內沒有點燈,並未多想。
“走吧。”警督一揮手,往外走時還嘀咕:“真他娘生意好,豔月樓的姑娘真有那麼好?”
楚棲年插了一嘴:“還行,一個個都挺可人兒的。”
警督輕蔑地看他:“就你這小身板,嗬。”
楚棲年:“……”
等到幾人走遠,楚棲年放下心,反鎖上門。
走回去直接躺在任南酌身邊,非常認真地問:“我真有那麼弱嗎?”
“我胳膊上有肌肉的。”楚棲年拍拍自己手臂。
任南酌還沒恢複過來,低聲說:“多吃點。”
“我吃的挺多。”楚棲年側過身。
“昨天我吃一隻叫花雞,一碗湯圓,還有一串糖葫蘆呢!”
任南酌被他逗得發笑,“不算正餐,你應該多吃糧食。”
“可是我喜歡吃肉。”楚棲年悻悻躺回去。
一隻猛禽,就是得多吃肉。
任南酌轉過頭:“以後一日三餐副官會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