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升後背發涼,竟被他驚的忍不住後退。
“你嫉妒他,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比不上他,不如好好看看,你自己除了好色還會什麼?!”
當著師兄和師弟的麵被揭穿老底,晁升麵上掛不住,硬是挺直脊背。
“我好色?本公子正兒八經的男人,用幾個女人怎麼了?更何況,師門有說不可去青樓嗎?”
楚棲年第一次聽到這般厚顏無恥的發言,又聽晁升繼續犯賤。
“黎知,我勸你老老實實把你和大師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全部說出來,要不然等到有一天被師父發現。”
晁升邪笑兩聲:“有辱師門,其罪當誅啊。”
楚棲年輕輕啊了一聲,裝作被嚇到。
“是嗎?這麼厲害……我真是太害怕了。”
眼看有戲,晁升乘勝追擊,還不忘記給自己討些好處。
“十七,師兄們最疼你了,你想想大師兄有沒有犯過什麼大錯,說出來……主動交代,我還能護著你。”
楚棲年卻沉默不語,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考。
“師兄說的很有道理是不是?其實師兄來靈山隻不過是曆練一番,我家可是在皇城。”
晁升輕輕拍了拍楚棲年的後背,著迷方才觸碰到的那片光滑皮膚。
“師弟,你生的這般好看,以後跟了我,不僅衣食無憂,即使犯了錯,有我在,那群老家夥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好壞話說盡。
晁升等了一會兒,和其他兩人對視,麵麵相覷。
“小十七?”晁升喊他,手指撥開少年額前的碎發。
卻被驚的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隻見楚棲年那雙漂亮的眼眸,再不複往日清澈。
此刻平靜無波,宛如惡鬼藏與深淵,將萬千殺戮斂於幽暗,望之令人遍體生寒。
他唇色血紅,抬眼朝晁升咧嘴一笑。
隻此一眼,晁升腦中的想法消失的一幹二淨,硬生生控製住自己逃離此處的念頭。
楚棲年嘴唇動了動,手指搭在晁升肩膀。
“大師兄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無數次容忍你爬到他的頭上,如今你把薛陵遊的善良當做懦弱,甚至想要他的命!”
那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倏然收緊,陷入晁升脖頸皮肉。
楚棲年不給晁升反抗的機會,一手摁在他的頭頂,幹脆利落擰斷了晁升的脖子!
楚棲年親昵地湊近,在斷了氣的屍體耳邊輕語:
“去吧,下了地獄,好好懺悔,下輩子……做一條好狗。”
兩外兩位師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在原地,回過神失聲大喊:
“殺人了!十七殺人了!”
“小白。”
楚棲年披上外衫,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蒼白的薄唇淡淡吐出四個字。
“殺了他們。”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
不過兩息,骨頭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
楚棲年愉悅地眯起眸子,淌過被血汙染的池子上岸,拾起自己的東西,走到一處瀑布下衝洗掉身上沾染的血。
黑沉沉的夜晚,仿佛濃墨重重塗抹天際,一顆星子也沒有。
地上一攤碎肉渣,楚棲年嫌棄地微微蹙眉,繞了過去。
隻留下溫泉旁斷了脖子,死不瞑目的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