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門一個欽慕飴甜仙師的小仙修一邊吃著手中的零食,一邊感歎著:“飴甜仙師真是可甜可鹽,這身段,這氣質,嘖嘖嘖。”
南風修途一聽,開玩笑調侃道:“你看看人家,你還吃嗎?”
那小仙修尷尬地看了一眼手中才剛吃了兩口的零食,這會兒不知到底該不該繼續吃下去了。
楊岩闌聽見,想安慰她,便拍了拍那小仙修的肩膀,道:“吃吧,別為難自己。你不吃,人家也不會看你的。”
“……”
待到舞龍表演結束後,眾人還不願散去,都噤聲等著,想看看飴甜仙師會不會來個返場表演。但是等了幾盞茶的功夫,連煙花都要散去的時候都不見飴甜仙師,便隻好散去。
安蓂玖等人想再逛逛市集,南風修途決定先買些熟食回萬裏堂,等他們回來一同享用,便先行回去了。
楊岩闌一波和安蓂玖他們被摩肩接踵的人流給衝散了。回頭看去都隻能見到無數顆頭參差不齊地來去晃蕩,見也無法重新找到對方,便就分開行動。
安蓂玖一路看一路買,摸到什麼算什麼,什麼都要買給安蓂璃嚐嚐。今年也多出了許多去年不曾見過的新鮮東西。
三人走到一條主道上,隻見一處攤位前擠滿了人,還時不時吆喝著喊著,好像在賣什麼新奇的零食。安蓂玖湊上去,擠了半天,還未見到東西就在人牆後喊著:“我也要,給我也來一份。”
“好嘞!您等著!”攤主利索地就給他從人群中,一手一手地從最裏麵遞了出來。
安蓂玖接來一看,隻見手上一根長長的紅色柳木之上纏滿了藤枝曼妙蜷曲的花。那花小而精致,一串藤枝上結了四五朵如琉璃般透明的花小瓣,蕊芯是蛋黃色,看起來好像吃的就是這個花朵。
他平日裏出門修煉也沒少吃花花草草的,但是多半生吃都不是特別好吃。他忐忑地嚐了一口,入口生脆,好像在吃水飴糖畫一般,嚼起來也是如此。但是才剛咬碎這花,一股濃鬱的芬芳甘甜便一下子在口舌之中炸開,口腔中充滿著奇異的麻痹感觸,隻覺得有一串鞭炮在口中不停地上躥下跳,十分有趣。
安蓂玖立刻摘了兩朵給塵藻和安蓂璃嚐嚐,安蓂璃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便搖搖頭說不吃。塵藻大約也是覺得這東西新奇,便和安蓂玖兩人吃了一路,直到吃完。
安蓂玖見手中已經沒有東西吃了,覺得有些後悔方才沒有多買一些那個琉璃小花。他問安蓂璃道:“我平日裏很少見你有不吃的東西啊?”
安蓂璃見安蓂玖問她,便有些尷尬地笑道:“哥哥,方才你買的那個花叫忘晨光,最早之前呢,是野豬在夜裏吃的夜宵。後來發現野豬吃了忘晨光後的肉質特別好,大家就也會去采來喂養自家豬。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用來喂人了……”她說完還朝安蓂玖尷尬地笑了兩聲。
安蓂玖和塵藻:“……”
三人漫無目地走著逛著,一人買了一瓶子方才溫辭冰說的那花果茶,一邊喝著一邊被人群湧著到了一處。隻見前方又聚了一些人,好像又是有打架。這次好多仙門中人都在,甚至連熔泉苻山會的人都來了。
人群之中站了一群一水同色服裝的男子,其中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正一手揪著一個小姑娘的手腕,而他身後一群彪壯手下正與對麵一群仙修們對峙。仙修之中,站在最前麵的一位苻山會的仙修看起來受傷了,正捂著肩頸一處流血的傷口。
那公子揪著那位小姑娘一臉不懷好意的目光,而那姑娘正在奮力掙脫,但仍舊未果。
安蓂玖正要對身旁二人提議上前看看,就見安蓂璃一個飛身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對著兩個彪壯大漢一踹,落地後又將靈力聚在雙手之上,做了掌刀,兩掌重重地切在另外兩名彪壯大漢的脖頸處,但這四人依舊紋絲不動。
安蓂玖立刻捂著頭喃喃道:“這場麵看起來像是方才已經打過一陣,那麼多修士對上這群人都沒有得勝。安蓂璃出手一向又毒又重,就這樣這四人還能紋絲不動,其實也是在意料之中。”
安蓂璃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輕敵了,便立刻拔了劍與他們打了起來。眾仙修見又有人來幫忙,便立刻也飛身上陣,一時間這一整圈又打鬥起來。周圍圍觀的群眾馬上讓出了幾寸方圓讓他們更方便相鬥。
安蓂璃見這群手下實在難纏,便想快些解決便用了狠招,轉身抓住一名手下的手腕反手一拐,抬起一條腿就狠狠地踩在他的臂彎處。果然一陣清脆無比的骨裂聲音立刻震懾了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