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將軍這麼爽快,讓我感覺我好像要少了。”
“祁恒遠你少廢話,趕緊給我放人!”
祁恒遠笑了一下,然後讓人把拓跋烏蘇和劉建帶了下去。
金冼邾也讓人拿著錢過去了。
兩方的人相會,就在交換人和錢的時候,異變突發。
劉建手上的繩索早就被他用藏在袖中的瓷片割斷了。
他一把搶過自己人手上裝銀票的盒子,拉著拓跋烏蘇就往金冼邾他們所在的方向跑。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雙方打作一團。
而劉建把拓跋烏蘇推到自己麵前,自己跑在拓跋烏蘇後麵,他比拓跋烏蘇要高半個頭,將拓跋烏蘇擋的嚴嚴實實。
金冼邾立馬帶著人往這邊跑,祁恒遠站在城牆上拉弓射箭,一箭穿透了劉建的胸膛,但他還是硬撐著擋著拓跋烏蘇往前跑。
等到被射中第二箭的時候,他倒下了,但金冼邾已經帶著人趕到了,拓跋烏蘇被人圍住,祁恒遠沒有射中他的機會。
金冼邾騎在馬上,看著地上嘴裏不停吐血的劉建,心緒複雜。
錢沒了還能再賺,他花錢贖他又不會跟他要這筆錢。錢哪有命重要。
劉建一邊吐血一邊說:“還請……將軍看在……我……今日替……您省下……這筆錢的……份上……繼續庇佑……我的妻兒。”
話一說完,劉建就斷了氣。
金冼邾又歎了一口氣,讓人把他的屍首收殮了,然後撤退了。
祁恒遠就站在城牆上看著他們遠去,沒有派人去追。錢沒到手就沒到手吧,反正他們來的目的是打仗,不是賺錢。
屍首不可能放到他們打完仗回去,所以金冼邾讓拓跋烏蘇帶著劉建的屍體和用來贖他的那一萬兩黃金回去找他的家人。
劉建的家庭非常的貧窮,所以他才會拋下無依無靠的妻兒去當細作。他走上這條路,金冼邾會給他的妻兒庇護,他的妻兒就不會任人欺辱。
拓跋烏蘇帶著那隻蓋了一張草席的屍體上了路,經過一個城,給劉建買了一口棺,然後繼續上路。
到達金冼邾告訴他的劉建的家,便看見一個婦人坐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前方。
她的視線有一瞬間落在拓跋烏蘇身上,然後迅速移開,繼續看著遠方。
拓跋烏蘇下了馬,走到婦人麵前,問:“這裏是塔爾幹的家嗎?”
他叫塔爾幹,不叫什麼劉建。
在拓跋烏蘇說出塔爾幹這個名字時,婦人的視線立馬就回到拓跋烏蘇身上。
幹澀的聲音響起:“是,你是誰?你認識塔爾幹?”
拓跋烏蘇剛要開口,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年輕許多的婦人,朝著婦人說:“阿母,回屋吃藥了。”
年輕婦人將其扶起來,等二人進了屋子,原本站在院子裏編籮筐的男人迅速起身出來。
看著那口棺材,問:“這棺材裏……是誰?”
男人的視線緊緊落在棺材上,不曾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