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習巫術三十年,出師也有十年了,有沒有中巫術,我豈會看錯。”
“可是他的症狀與中了巫術一模一樣啊,不信您看!”
金冼邾說完話,把方鐸的袖子掀開,露出他的手臂,手臂上的黑線蔓延進袖子底下。
巫師站起來,走到方鐸麵前,拉開方鐸胸口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黑線。
巫師查看的時候,金冼邾還在一旁說:“上次他發作是我親眼看見的,與其他中了巫術的人症狀真的一模一樣。”
“想要模仿中了巫術的症狀有什麼難的,待我用獨門秘法查查,他究竟中沒中巫術。”
巫師借著身上寬大黑袍的遮掩,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竹筒,打開蓋子放在方鐸的脖子處。
一隻差不多兩個指節長的青蟲蠕動著往方鐸身上爬去。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冰涼肉感,方鐸渾身發毛,頭皮發緊。
那條青蟲爬到方鐸的皮膚上,然後青色的身軀變成了深紅色。
金冼邾在蟲子變色之後便著急的問:“巫師大人,結果如何?”
“是……中了巫術,但……不應該啊,我怎麼會看錯。”
那蟲子,吸中了巫術的人的血之後就會變成沈紅色,吸了沒中巫術的人的血則會變成臉色。
巫師這話沒人敢接。
巫師雖然不解,但既然蟲子測出來他確實中了巫術,那應當就是自己判斷失誤,看來自己的技藝還需精進。
“元帥稍等,我這就著手給他解除巫術。”
“無妨,巫師大人請。”
巫師準備了一些東西,然後替方鐸解巫術。
這巫師的步驟比姐姐複雜多了,方鐸還有閑心想這個。
等巫術解除,金冼邾向巫師道謝之後,帶著方鐸離開了。
方鐸被安排在了金冼邾營帳的附近,沒多大點的營帳,金冼邾排了十個人圍著,生怕方鐸跑了。
安置好方鐸,金冼邾也不再管他,每天都去訓練他的士兵,過幾天祁家父子死了,他們也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畢竟那麼多的大梁士兵,及時武藝不行,但那麼多人也夠打好久了。
聽著外麵震天的吼聲,方鐸對此嗤之以鼻。在怎麼努力訓練都是無用功,想打勝仗純純白日做夢。
方鐸隻需要等聞笙通知,所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好不愜意。
城中將軍府內,劉建在大夫的治療下,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能連續說話了,所以吳伯就來問消息了。
看著麵前和善的老人,劉建打了個哆嗦,誰能知道看起來這麼和善的人,能夠麵不改色的給人用刑!
“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若是你說的東西我不滿意,你還是會回到地牢裏去的。”
吳伯笑著威脅劉建。
劉建可不想徹底變成一個瞎子,一開口就是重點。
“城中有其他的蠻夷人,但我是安插進來之後第一次被他們聯係,而且是他單方麵聯係我,我不知道怎麼聯係他。我們這次的目標是祁家父子,所以他們一來我們就準備動手了。給你們下的是我們蠻夷特有的巫術,一般大夫根本檢查不出來。那個聯係我的人應該還在城裏,我可以給你們畫他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