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軍到,拓跋烏蘇就知道行動估計要開始了,所以晚上睡覺時沒有完全睡熟過去。
聽到窗戶響起規律的敲擊聲,是他和哥哥定下的暗號,拓跋烏蘇迅速起身開門將哥哥放進來。
第二天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就從拓跋烏蘇變成了拓跋烏言。
而拓跋烏蘇躲進了家中的暗室。
拓跋烏言出門去跟暗中安排的人聯絡,將從巫師那裏得來的東西交給了接頭人。
那人拿著東西離開,他如今在守城將領的府上任職,要對祁家人下手真是太方便了。
不枉費他們花費那麼多的心心力安插了這樣一個人,這麼多年不敢隨意動用他,如今總算能發揮他的價值了。
那人借著外出采買的借口出來,拿到東西那人才去買東西,之後回到將軍府。
祁家父子如今都住在將軍府上,他要對他們下黑手簡直不要太容易。
如今形勢嚴峻,府中上下皆是一樣的飲食,他隻需要把東西加進飯菜之中就行了,反正這些大梁人最終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怎麼死有什麼區別?
把東西加進飯菜,他裝作不舒服借口回了房,吃飯的時候也假裝在昏睡,誰叫都不醒。
等到加了東西的飯菜吃完,他才“好轉一些”,去廚房找了兩個饅頭頂了一頓。
那些沾染了東西的飯菜已經被吃完,鍋瓢碗筷都洗了個幹淨。
那東西起效至少要半月,所以起初並沒有人發現,直到他們身上的血管開始發黑凸顯,這才引起重視。
請了府醫來,沒看出問題,又從城中請了許多大夫,皆是無果。
沒人能看得出來他們是何情況。
雖然暫時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問題,但以免在出戰時突發意外,對於蠻夷的挑釁,祁恒遠都沒有下令迎戰。
確定自己下的毒沒出問題,那人就悄悄溜去找拓跋烏言報信去了。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在城裏蝸居了許久的聞笙帶著方鐸找到了將軍府。
門口的士兵不認識聞笙,將二人攔下。
聞笙說:“我可解眾位將軍身中之毒,還請幫忙通傳一聲。”
守門的士兵進去找到將軍問了,然後才出來帶著聞笙進去。
將軍跟祁恒遠在一起,所以在見到聞笙的時候,祁恒遠說:“國師?你不在京城待著,怎麼出現在這兒?”
聞笙笑著說:“在下神機妙算,算到祁將軍此行有難,特意向皇上請命前來助祁將軍一臂之力。”
雖然常年待在邊境,但是這位守城的將軍對於京城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譬如這位在京城鬧的風風雨雨的國師,他就略知一二。
不過見祁恒遠跟她說話,守城將軍就沒有插嘴,隻是坐著聽二人說話。
“是嗎?既然國師算到本帥有難,那麼想必國師應該已經想好對策了吧?”
“這是自然,祁將軍不打無準備之仗,在下也不做把握之事。諸位身上不是中毒之症,所以那些大夫看不出來。諸位乃是中了蠻夷特有的巫術,這種巫術隻在皇族之中流傳,所以即便是身居此地許久的大夫也對此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