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聞笙話音落下,梁如翡的腦海中閃現過這一世與聞笙相處的種種,她願意相信這個本該是害死自己的凶手如今是改變她的命運,改變祁家的命運的人。
“謝謝。”
梁如翡認真的向聞笙行了一個對長輩才行的禮。
“你今天謝過我了,便當祁家也謝過了,他們若是要道謝,你應下之後也不用再來一趟了。”
梁如翡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國師府。
國師提前送錦囊給祁家,祁家借著這個錦囊救下了祁昭言,若不是有這個錦囊,抓住了徐又廷的把柄,如今死的就是祁昭言。
事情終了,祁恒遠往宮裏送了封信,一來安撫祁嫻,二來向祁嫻詢問國師的事情。
祁嫻收到父親的信,沒有第一時間回信,而是讓人叫來了梁如翡。
祁嫻雖然在宮中安插了眼線,但梁如翡與聞笙的交流她不知道,比其他梁如翡應該還知道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母妃,你找我來幹嘛?”
“母妃問你,你與國師幾次接觸下來,有沒有察覺到她有什麼異常?”梁如翡看著祁嫻,沒說話,祁嫻又接著說,“她早就被皇後收買了,如今突然向祁家示好,她可曾與你說過為何她要給祁家送錦囊?”
祁嫻自然知道近來那位國師一直都不曾與皇後來往,皇後那邊還多次對她下手,兩人應該是鬧翻了,就是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牽扯。
“母妃上次我問你這世上有神明嗎,如今我相信這世上有神明,而她就是兒臣所信的神明。兒臣認為她是有真本事的,比如預知未來之類的。她沒有跟兒臣說過任何有關她與皇後之間的事情,但是兒臣相信她如今與皇後沒有任何關係。”
梁如翡說的話很荒誕,但是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帶著一股子堅定,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堅定。
上一世沒人查出來二舅舅這事的原委,最後二舅舅被斬首示眾,後來即便外祖有猜測,可是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徐又廷一事也沒爆出來過,但是她好像什麼都知道,每一件事都好似在她的掌控之中。
祁嫻聽了女兒的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母女二人對視著,最終祁嫻說:“或許你的說法也不無可能。她既然不讓人知道她與祁家的聯係,你便代表祁家、代表母妃去謝謝她吧。”
“兒臣已經謝過她了,她說不必再去了。”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夫子最近給你加了許多課程,可還適應?”
“適應的,多學些東西,對兒臣來說是好事,兒臣願意多學。”
“寶珠近來懂事不少,娘很欣慰啊。你回去吧,好好休息,莫要整日都在學習。”
“兒臣有分寸,母後不必擔心兒臣,那兒臣就先退下了。”
等梁如翡離開,祁嫻才提筆給父親寫信。
祁嫻在信中說了之前國師與皇後的牽扯,又說了如今二人的決裂,連帶著梁如翡的話她也寫了上去。
不管真假,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
祁恒遠收到女兒回的信,看完之後,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