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於姑娘燒得厲害,加之此前有流產之症,還沒完全恢複好,用藥怕是要重些,否則身子熬不住。”
巫醫邊寫著方子邊說著於長樂的情況。
是的,於長樂也染上了風寒,而且現在是高燒高得嚇人那種。
“不管你用什麼藥,別傷了她身子,否則,你知道後果。”
巫醫應聲,卻忍不住抖了起來,大冷的天額頭上居然開始冒出了汗珠。
於長樂足足燒了兩天,這兩天,西莫除了處理事務,就是在照顧她,喂藥和擦拭身體都親力親為。
“阿逸…阿逸…不要,那是我們的孩子,阿逸…”
於長樂又在說著胡話,在聽到孩子兩個字時,西莫頓住了。
他繼續替她擦去額頭冒出的冷汗:“這個男人,值得你如此嗎?”
第三天清晨,於長樂終於醒來,可隻覺得腦袋像是被人敲了幾棍一樣,暈得不要不要的,隨後她隻輕輕挪了挪身子,骨頭便哢哢地響了起來。
西莫還趴在她的床邊睡著,為了照顧於長樂,這幾日他根本沒合眼,等到後半夜時,他才熬不住睡了過去。
於長樂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碗和毛巾,一片疑惑。
“難道,是他在照顧我?”
她這才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她換了一套衣服,看起來雖然厚重,但感覺卻比現代的睡衣更絲滑舒適。
可是,誰給自己換的衣服呢?
難不成…
這時候西莫也醒來了,他的眼中布滿血絲。
於長樂稍微用手擋了擋胸前:“你醒啦,我是不是燒得很厲害?你是不是一直在照顧我?”
一連串的疑問讓西莫有些無奈:“你說呢?”
於長樂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謝謝你,不過,你不用這樣,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話音剛落,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照顧好自己麼?她自己都已經燒得五顏六色了,要不是西莫一直在用毛巾沾水給她降溫和喂藥,估計醒來的得是個傻子。
“那個…咳咳,額…我的衣服該不會…是你給我換的吧?”
西莫挑眉:“你覺得呢?”
於長樂下意識想給他一個飛毛腿,可剛一蹬起,整個人就暈得往後倒,還是西莫手快,捧住了她。
“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給我換衣服!你…”
於長樂拿毛毯蓋過自己,毯子下的她已經羞得不行了,而且,她覺得這樣對不起玄逸……
西莫無奈笑笑:“我對一個病人可沒有想法。”
於長樂賭氣不出聲,雖然她不是封建的古人,但也接受不了他把自己給看光光的事實。
“好了,不跟你玩了,衣服是婢女給你換的。”
於長樂這才微微探出頭:“你可不要騙我哦。”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去你大爺的…”
兩人又鬧了一會,婢女端了藥進來。
西莫的語氣很是冷淡:“放下,出去吧。”
於長樂禮貌地朝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便想拿起藥喝。
西莫比她先一步拿起了碗:“我喂你。”
“No!”
於長樂的臉上寫滿抗拒。
西莫一頭霧水:“弄什麼?”
“什麼也不弄!我自己來!”
於長樂又把碗拿了回去。
“我去,這藥比我的命還苦啊!”
於長樂嚐了一口,拚命忍住才沒把藥給吐出來,她現在整張嘴都充斥苦苦苦三個字。
西莫有些嚴肅:“這是巫醫專門為你調配的藥,一定要喝完。”
切,這麼苦的藥,我才不喝。
她在心裏暗暗想著,但卻不敢說出來,畢竟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