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術式在這裏無法起效,他要怎麼才能贏過禪院夼幽呢……
未被調伏的魔虛羅從法陣中逐漸現身,禪院家主最終還是選擇了這一步。
望月尋心跳如鼓,卻發現不知何時,戰局似乎悄然起了變化。
“誒?這是……”她不禁睜大了眼。
五條悟看著半空緩緩浮現的巨型魔虛羅影像,神色未變,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戲謔。
卻在這時,望月尋腦海中嗡鳴一聲,某根弦在此刻轟然崩斷。
“我想讓你,看清自己的心——”
血色瞳孔映入眼簾,望月尋神色恍惚,各種記憶和情緒一時間紛至遝來,這一刻,她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望月櫻,還是望月尋,抑或兩個都不是她……
那她到底是誰?
……我是誰?
“……你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有必須要守護的人。”
“這是你生來注定的宿命…”
她的宿命……是什麼……
就在望月尋分神的片刻,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隱匿在角落,一身黑袍毫不起眼的陰陽師,忽然緩緩抬起了右手——
麵具下的嘴角咧開一個扭曲變態的笑容,一道極強的咒力迸發,向著不遠處的比武台襲去!
千鈞一發之際,反應過來的望月尋挺身而出,一黑一白兩股咒力在半空中碰撞,蕩開的餘波將四周陳設掀飛出去,同時吹落了望月尋的麵紗——
狂風中,禦風而立的少女從容不迫,露出清秀姣好的麵容,以及那雙不容忽視、光華流轉的血眸。
人群中爆發一聲驚呼,“那是……血瞳!她、她是望月家的那個庶女!”
“望月櫻!她是望月櫻!那個魔女她回來了!”
望月尋充耳不聞,眼眸微眯,調動術式操控風力,無數道勁風裹挾著咒力,四麵八方向著黑衣人襲去。
安倍鏡元趕緊閃身後退,就在他剛離開座椅的瞬間,身下的楠木椅嘩啦一聲,碎成了一堆木屑。
雖然躲過了大部分攻擊,但直中麵門的一道勁風再也躲不過,徑直劈在他的麵具之上,哢嚓一聲,銅鐵製的麵具龜裂,露出一張男人蒼白病態的臉。
望月尋居高臨下打量著他。
他到底是誰?這個人與五條家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將五條空逼上絕境,甚至不惜在比武大會上公然偷襲。
安倍鏡元緩緩勾起一個笑,帶動額頭上的縫合疤痕更顯猙獰,接著,寬大袖袍中伸出一雙枯瘦慘白的手,安倍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
一個巨大的金色法陣朝著望月尋當頭罩下,千鈞之力下,五條悟攔腰接住墜落的望月尋,麵對禪院夼幽的冷嘲熱諷,男人伸出另一隻手,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
“……嗯哼,不過我和那位不太一樣,我不喜歡被人威脅。”說著中指蜷曲,嘴角勾出上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