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域,靖海城門下,“籲,一匹紅色寶馬驟然停下,馬首昂天嘶鳴,鼻子吐出兩股白氣,身上流淌的汗液竟是血色的!
城門守衛看著來人,眼睛一縮,赤色鐵騎,雪月國王牌騎兵,赤色鐵騎專用坐騎,馬中極品“赤色寶馬,莫不是王城來的大人物!”急忙上前查看,
“咦!來人竟是一女子!一身血紅色鎧甲,英氣逼人,美中不足的是其臉上帶著一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月家,十二地支,白馬。奉君王律令,前來平定妖禍。”
一旁守衛急忙道:請大人稍等,容小的去稟告城主。白馬點了點頭,似不喜開口,沒多久,靖海城主帶著一眾侍衛前來,恭敬的說道:“尊使不遠千裏而來,下官已備好雅間,宴席。還從飛雪閣請來了一位琴師,這位高琴師可是很有名的,下官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能請來的。隻為了能給尊使接風洗塵。”
不必了,白馬冷冷的看了一眼靖海城主:“妖禍未定,怎能享樂?
“是,是,是下官考慮不周,該死,該死。正是秋後季節,理該天氣寒冷,繞是此時城主的身穿絨袍,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沒辦法,月家的“十二地支生肖,每一個在外,都可是赫赫凶名的殺戮機器。
“把城裏所有的巨型攻城弩調動起來,我會把妖龍引至碼頭,你們隻需把攻城弩陣擺好便可,等我的指令。”白馬清涼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靖海城主飄散的不安。
東海,白馬看著海麵驚濤回蕩,縱身一躍,落下一小舟,小舟穿浪而去……“畫麵中,她長發灑落銀槍之上,雕翎戎裝,閉目半躺著,腰中別著一壺酒,酒壺上浮現出來的水珠,平添了幾分涼意。
遠遠的天際,烏雲泛著光,黑雲隱隱透著不詳,可見電閃。
如蔥白般的手指輕叩在紅色鎧甲上,離去前夕,“聽雪樓前,月夜召見;“五年前,我們月家斬千年蛟龍於北海之濱,雖大部分龍軀獻給君王,但蛟龍何其大,一小部分的龍鱗,龍骨,龍血,糅合各種稀奇珍貴的金屬,雪月王國最有名的大匠,也足足鍛造了一千三百三十四天,其命名為“七海蛟龍甲。對無數即將踏入戰場,渴望建功立業的將軍來說,堪稱無價之寶!
聲音來自月府的一位鶴發老人,在月家地位非常特殊,據傳上一代的老家主,現任家主都曾服侍過。”
聽完老人的話,白馬目視前方,武器架上那華貴至極的甲冑。
……血色的甲冑在鐵人上成型,頭盔,麵甲,護頸,肩甲,護臂,手套,肩甲,戰裙,腿甲,脛甲,戰靴,一應俱全。在這套甲胄的背後,還有一襲猩紅披風……
“抱拳單膝跪下……白馬拜見少主“一尊修長的背影背對著白馬,沒有言語,擺了擺手,示意起來。
月夜清冷的聲音響起:西北妖禍,秘碟來報,是一頭八百年的虯龍,初具龍相,這套七海蛟龍甲賜你,助你斬殺妖龍。
“謝過少主,捧著這套無價之寶的甲胄,白馬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板一眼的回答,似不清楚這甲胄的珍貴。
臨踏出門的最後一步,耳邊響起月夜清冷的聲音,“別死了。聽到月夜的這句話,神色淡然的白馬,心髒卻猛然跳動起來,“護衛月夜少主的三年,最大的收獲,不是這套甲胄,而是已經喪失了很久很久,一種叫做感情的東西。
”聽雪樓藏書十萬卷,曾在一本古籍裏看到這樣的一段話“你為什麼不說話呢?流血,病痛,死亡。都是人類邁向進步的,必經之路,不必慌張,而我們出生時,那宣布你降臨的第一聲標誌,就是你聲帶發出的第一聲共振。從此以後,你便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烙印,因而成為人類。
心髒的一抹悸動,似感激,似臉紅,似愛慕……”
震耳的雷聲,劈掛的電閃,劃亮了陰沉的海麵,遠處,妖龍在海中望,滿目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