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生日宴上和陳時久別重逢後,連著一個多禮拜,付晴晴都能看見他陰魂不散地蹲點在公司等她下班。
付晴晴看到那張臉就煩,好話壞話說破了嘴,那人還是無動於衷。
不得已她隻能躲著。
陳時摸清了她的上下班時間,知道她到點就撤,從不逗留。為了避開他,付晴晴破天荒地開始了加班生涯,下班的時間一拖再拖,同事都走光了她還留在工位上摳指甲。
但是躲了兩天之後,這個方法也不奏效了。陳時認識她開的車,隻要沒等到她人就蹲守在車子旁邊,一米八多的大塊頭往那一站就是幾個小時,像紮了根的樹樁似的。
付晴晴慢慢的也學聰明了,上班換著車開,等到把車庫裏的車子全部刷過一次臉後,她又開始打車、蹭車,後麵甚至掌握了地鐵出行。
好不容易長出的心眼子全部用在了和陳時鬥智鬥勇上。
這天,付晴晴還是照常上班。
喻辛特意過來告訴她之前跟進的那個華誠的項目終審終於通過了,這也意味著整個項目全部結束,她們的工作也正式告一段落。
“晚上組裏的同事要一起聚個餐慶祝一下,你有時間來嗎?”
華誠的項目跟進了快一年的時間,大家都不容易,喻辛作為項目組的組長就想請大家吃個飯表達一下謝意。
付晴晴雖然是中途空降進來的,但總歸還是組裏的一員,吃飯理應帶上她一起。
不過喻辛又考慮到聚餐時間在晚上,這位大小姐的時間觀念非常強,下班時間從來不會搭理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清楚她願不願意用這部分時間來參與同事間的聚餐團建。
保險起見,她就過來問了一嘴。
付晴晴難得的沒在第一時間回絕她,而是猶豫了片刻:“我去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喻辛被她反問得愣了一下:“為什麼會不合適?”
“你看我雖然也在組裏,但是我什麼忙也沒幫上。”她把自己的工作內容一筆一筆算得清清楚楚:“我這幾個月就是參加了幾次小組會議,偶爾再幫你們打印些材料,對整個項目根本沒什麼貢獻。”充其量就是個掛名的,實用價值為零。
她的自我認知非常清楚。
本來一開始來風禾上班就是無聊興起,身邊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沒有讓她在職場上大展拳腳,學到一身本領的念頭。
單憑一個“付”姓,就足夠讓她無憂無慮過上幾輩子的神仙日子了。付晴晴這個人沒什麼遠大誌向,也懶得折騰,就願意得過且過。
剛來風禾的那一段時間,辦公室的人都把她當成一個吉祥物,每個月領著低保來去自由。當然張缺德能容忍她這麼放肆完全是因為她背靠的是整個耀萊集團,美名其曰“資源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