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的時候,付晴晴無精打采地走進辦公室。
坐在旁邊的同事見狀調侃道:“你昨晚做賊去了,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別提了,昨天我做了一晚上的夢,根本沒怎麼睡踏實。”付晴晴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幾滴困乏的眼淚。臉上的粉底都蓋不住她萎靡的氣色,活像被妖怪吸走了精氣。
同事隨口問道:“做了什麼噩夢?”
“......”付晴晴正在開電腦的動作一頓,隨即道:“還好吧,也不算是噩夢,就是內容都記不太清了。”
簡短聊過幾句後,她們就各自去幹自己的事了。
下午三點左右,辦公室裏全是此起彼伏的敲鍵盤聲。
付晴晴接到前台的一個電話,說是有個跑腿送了一大束花來需要她簽收一下。
“花?”她有些奇怪,她沒買花啊。
“對,一大捧玫瑰,特別漂亮!”前台小妹妹的聲音隱隱有些激動:“你快過來簽收一下吧!”
“好。”付晴晴起身往外走,一邊思忖著是誰送的。
回國以後她的社交圈小之又小,以前玩的要好的那些朋友留學斷聯了幾年,現在也基本不聯係了,她實在想不到會有誰送她花。
前台的小妹妹認識付晴晴,遠遠見她過來就趕緊招了招手示意。
由於玫瑰花太大了,跑腿抱不住就暫時把它擱在了地上。
那花實在是引人注目,她想不看見都難。鮮豔的紅色就像是一點朱砂痣點在白色地板上,成了那一片唯一的異色。
她先把單子簽了。
前台小妹妹連忙好奇問道:“晴晴姐,這花誰送你的啊?”
“不知道。”她搖搖頭,眼尖看到花朵的夾縫裏好像塞了張卡片。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六年不見,別來無恙。
字跡張狂,筆鋒淩厲,就像一把寒光泠泠的寶劍。
而卡片底下沒有署名。
付晴晴不認識這個字,但在看到它的瞬間她的腦海裏幾乎是反射性地立刻就浮現出一道身影來。
“晴晴姐,那張卡片上寫了什麼啊?有送花人的名字嗎?”
前台小妹妹的聲音把她從思緒裏拉回,她笑了笑道:“沒寫什麼,就一句問候語而已,也沒有署名。”
她把卡片抽出來捏在另一隻手裏,回頭問:“你喜歡這個花嗎?喜歡的話就送你了,可以帶回去找個花瓶插起來。”
“啊,送我?”那個女孩子有些錯愕:“姐你不要嗎?這不是別人送你的嗎?”
“太大了,我帶不回去。而且這花都不知道是誰送的,不寫名字估計就是因為怕我看到名字就不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