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振這才反應過來,道:“他們耍我們?”

何邈凝神細思一會,道:“倒不至於這麼蠢,隻怕這後頭另有緣故,隻是到底是為什麼,我還沒有想明白。”

薑宴以捉迷藏為引叫自己前來,原本她的計劃當中是沒有馮振,隻有自己的,若是自己沒有叫上馮振那麼就是自己被抓住,可是被抓住又能如何,不過是被陛下斥責幾句,再不濟就是思過禁足,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時候一個穿著四品侍衛服飾的人焦急地走過來,道:“不好了,萬芳樓中血枯草被盜走。”

另一個侍衛道:“這可怎麼辦,這血枯草可是樓中至寶,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咱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領頭的侍衛倒沒他們那麼慌亂,看著何邈和馮振道:“這萬芳樓裏頭血枯草被盜,可是小賊不是已經捉到了麼?”

何邈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喃喃道:“我明白了。”

馮振當即矢口否認道:“我們沒有拿什麼血枯草,我們隻是跑到這裏頭玩捉迷藏的。”

那侍衛當場拆穿他道:“小賊,你還想狡辯,剛剛說是迷路,現在說是捉迷藏,你找借口也不找個好點的,誰人會來這萬芳樓裏頭捉迷藏?”

領頭侍衛道:“萬芳樓裏頭就隻有你們兩個人闖入,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他麵容十分嚴肅,寒聲道:“快些把血枯草交出來,還能從輕處罰,如若不然,隻能帶你們去見陛下了。”

馮振和何邈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何邈道:“我們壓根就沒拿血枯草,又何來交出來這麼一說呢,你大可以帶我們去見陛下,相信陛下自會公斷。”

領頭侍衛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到陛下麵前,究竟怎麼說得明白。”

理政殿內,

馮振一臉的苦瓜樣,巴巴的也不知說什麼,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模樣。

何邈倒是毫無懼色,半點沒有偷了東西的怯意和閃避。

鳳栩聽著侍衛的稟報,臉上也是看不出什麼神情變化,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等到侍衛稟報完,上頭鳳栩才道:“嫋嫋,你有什麼想說道的嗎?”

何邈道:“我沒有偷血枯草,馮振也沒有。”

鳳栩道:“那麼血枯草既然被盜,你們又在現場,可知道是誰人偷了血枯草嗎?”

阿金跪在後頭跟著著急,隻是她卻不能說話,陛下麵前最忌失禮。

何邈不急不慢道:“是薑宴。”

鳳栩眼神中波瀾不驚,像是清風吹過,隻是心湖不動,頗有帝王的威嚴與穩重,他道:“無憑無據,這可是栽贓了。”

何邈看了眼馮振,他當即明白過來,道:“陛下明察,是薑宴攢的局,說是叫我們去萬芳樓捉迷藏,結果到一半人卻不見了,就剩我們兩個,還被侍衛捉住了。”說道後麵語氣越來越輕,尤其是“被侍衛捉住”更是聲音低的幾乎都聽不見了。

“是這樣?”鳳栩問何邈道。

“是這樣的。”

鳳栩批完手中一本折子,胡公公便在一旁麻溜遞上下一本,他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麼把薑宴帶過來,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