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薑宴便被帶過來,她跪在地上道:“陛下,不知喚宴宴過開是何事?”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是無辜天真,若是不知情的人隻怕是要被她給騙過去。
馮振在一旁看得,胸中一口血都要被她氣出來,指著她“你,你。”個不停。
鳳栩道:“馮振和何邈說是你偷了萬芳樓中的血枯草,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薑宴半點不慌,說道:“我根本就沒去萬芳樓,又怎麼能夠偷得到血枯草呢?”
馮振這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他道:“明明是你帶著我們去萬芳樓玩捉迷藏的,你還說你根本就沒去過?”他很是不敢置信,怎麼一個女孩子說起謊來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若不是他當時在場,他都要信了薑宴的這番說辭。
他又對鳳栩道:“陛下,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問我的貼身太監章子,看她是不是去了萬芳樓。”
薑宴這頭還不等章子開口說話,便道:“你的貼身太監當然是和你說的一致了,他是你的人,口中說出的話如何可信?”
她又扭頭,拉著何邈的胳膊,淚眼蒙蒙地對著何邈道:“嫋嫋,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幹的事偏偏要怪到我頭上來,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還是早點承認了吧,我也好在陛下麵前替你求情,不要罰得那麼重。”
何邈毫不留情的撇下她的手,道:“宴宴,我從沒想到原來你演技這樣好,心思這樣深,連我都差點騙過去了。”
她對上首的鳳栩道:“陛下,拿沒拿血枯草,隻要搜一搜各自的宮殿不就知道了嗎?”
馮振點頭道:“沒錯,隻要搜一搜宮殿就知道咱們到底有沒有拿。”說著還憤恨地瞧了一眼薑宴,像是在說怎麼樣,你跑不掉了吧。
哪知薑宴卻道:“我同意郡主說的,隻要搜一搜各自的宮殿看血枯草到底是在誰那裏,不就證明是誰偷的麼?”
鳳栩道:“這話有理,胡通,你帶兩個人去坤寧宮搜查,看到底有沒有血枯草。”
“是。”胡通哈著腰應道。
理政殿裏頭何邈,馮振,薑宴都在等著結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何邈跪在地上隻覺得膝蓋隱隱作痛,想必雙膝是已經腫了。
鳳栩抬頭瞧了一眼,淡淡地道:“既然沒定罪就還不是犯人,給他們拿個蒲團跪著。”
幾個太監拿了蒲團上來,給放在他們身前地上。
何邈心道總算還是能少吃些苦頭,也不知胡公公搜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在薑宴的院子裏頭找到血枯草,隻是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一會,胡公公過來了,他拿眼看了看鳳栩,又覷了眼地上的何邈。
鳳栩道:“怎麼樣了,搜出來沒有?”
胡公公咽了口口水道:“搜出來了。”
馮振這時候就指著薑宴道:“就是你,這下可抵賴不了了吧。”頗有一種冤屈洗刷,沉冤得雪的痛快之感。
哪知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道:“那公公是在誰的院落裏頭搜出來的?”
胡公公被上首鳳栩的眼神看著,隻覺得自己好似都要被那眼神燒穿了一個洞,顫巍巍地說道:“是在郡主的院落裏頭搜出來的。”
此話一出,薑宴破有些得意,隻是頭默默低著,並不讓人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馮振大為震驚,道:“怎麼可能,嫋嫋她根本就沒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