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自己就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那到時候她何邈成什麼了?
他嘴中吐出的熱氣燙的她耳朵有些癢,她微微往旁邊躲了躲,卻被他的手貼住腦袋。
“小心。”
原來再往旁邊就要撞到一旁的墨竹。
何邈臉上有些微紅,她避開他的手,“走吧。”
符景闌在前頭走著,何邈在後頭跟著,何邈人沒有符景闌那麼高,自然邁出步子也沒有符景闌的大。
符景闌放慢腳步,叫何邈跟著他走起來沒那麼累。
何邈心想這人還怪體貼的,可惜,自己才不會被他這些把戲給騙了去。
陸銘見著何邈和符景闌一起過來時候,微微驚訝,隨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道:“怎麼帶上了麵罩?”
何邈道:“我被他識破了。”
陸銘看了眼符景闌,道:“原來是這樣。”
何邈道:“原來怎樣?”
“我與他打了一個賭。”
“賭?”
“賭你會不會喜歡上他。”
何邈倒是不驚訝,像是陸銘會幹出來的事,她道:“那麼賭注是什麼?”
“賭注自然是,你。”他看著何邈道。
何邈捂嘴笑了起來,她道:“有趣有趣,既然子清肯賭,必然是對我有把握了?”
陸銘訝異地看了眼何邈道:“不想嫋嫋這樣聰慧。”
她內心無語,說道:“讓我來猜猜,必定是符景闌看上了我向你要了我去,你必定不同意,所以才有這一賭,是也不是?”
陸銘點頭道:“差不多吧。”
她隨機反應過來,道:“你們竟敢拿我做賭?”
陸銘並無反應,他知道她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是咋咋唬唬騙騙自己。
見陸銘不動於衷,她才斂下了眉峰,塌下了身子,道:“無趣。”
宴會進行到一半,突然有一下人過來,對符景闌耳語了幾句,他抬眸朝席間逡巡了一遍。
何邈眉間一跳,這是出了什麼事情,符景闌臉色這樣難看。
符景闌開口道:“恐怕要掃大家的興了,府中發生了一件命案,諸位請離席去正堂屋裏麵。”
眾人聽了這話均是麵麵相覷,人心慌慌,
“命案?!那我們還安全嗎?”
“這裏我是不敢再待了,我要出去!”
許多人鬧著要走,卻被太傅府中侍衛給攔了下來。
符景闌道:“諸位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府中發生命案,在諸位沒有擺脫嫌疑之前誰都不可以走!”
侍衛拿刀守衛,鬧著要走的人也漸漸止歇。
何邈與陸銘對視一眼,她道:“這可怎麼辦?要是我不能按時回宮,隻怕要被人發現。”
陸銘道:“別急,剛剛符景闌不是說了,沒擺脫嫌疑之前不能走,若是擺脫了嫌疑,不就能走了?”
何邈道:“是啊,擺脫嫌疑,可是怎麼才能擺脫嫌疑?”
眾人跟著來到正堂屋裏頭,查明情況後才知,死者名叫孫保,原是鴻臚寺少卿孫息的獨子,不大不小一個從五品的官,死在一假山後頭,還是被府中一丫鬟發現。
跟著他的貼身小廝哭著道:“公子,你讓我回去怎麼跟少卿大人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