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暄手一甩,愣是把袖子從二皇子手裏拽出來,這才對隆昌帝乖乖叫了父皇。

“小八乖!”隆昌帝點點頭,然後不在意道:“小八在做什麼?怎麼走到這裏了?”

“閑逛!”君澤暄嘴裏直接吐出兩個字,令隆昌帝一時氣悶。君澤晸看到這樣,有些緊張的趕忙上前瞪了君澤暄一眼,示意他好好回話。

隆昌帝看到這種情形,心裏一塞,對著君澤晸這個像極了當初跟著先太子對他使絆子的顧家二爺的兒子,心裏很是不爽,雖然那人已經死了,可當初因為他,隆昌帝憋屈了好幾次,手上的人手也折損了不少,想到這裏,不由得直接張口喝道:“沒規矩的東西,像什麼樣子?你的規矩連小八都不如,憑什麼教育他?”

君澤晸垂下頭便一動不動的聽著隆昌帝的訓斥,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管自己是對是錯,他的父皇永遠都不會對他有一絲的好感,不過他不在乎,自小他就明白被自己這個父皇寵愛並非好事,他可以一邊無比的寵愛著某人,然後一邊卻在算計著要他的命。他心中永遠不會有所謂的情誼,有的隻有滿腔的野心還有權利。母妃說過這樣的人最可悲,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他能夠相信跟在乎的人。不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君澤晸更是明白自己該怎麼做。這麼多年隆昌帝在小八麵前不止一次詆毀自己,可小八心中最親近的依然是自己,這就夠了。

隆昌帝看著君澤晸不敢反駁的樣子,心中舒服了不少,但看著一旁其他皇子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卻更不舒服了,幹脆將所有皇子都訓斥了一番,這才甩袖離開。

“五弟以後還是注意些好,不討喜就別礙眼,省的得罪了父皇,還牽連我們。”四皇子君澤昶眯著眼睛看著君澤晸,鄙夷道。他的母妃安貴妃算是宮中得寵的妃子,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是最得寵的一個,他自認為除去太子那個病秧子之外,隻有他的身份最高,至於君澤晸君澤暄兄弟二人便是母妃生前也是貴妃之位又如何?不照樣是兩個沒娘養的玩意兒。

君澤晸抬頭看著這個所謂的四哥,詫異道:“四哥莫不是因父皇教育而懷恨在心?否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父皇教導我們自是愛之深責之切,四哥怎麼能這般誤會?難道在四哥心中父皇就是這樣是非不分之人?”

“你胡說什麼?”四皇子直言厲聲道:“真真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哼!”

“你是驢!”君澤暄謹記君澤晸教導的,不準在隆昌帝麵前插話,不管什麼原因,他罵人的時候一定不準開口,君澤晸每次被隆昌帝責罵,君澤暄的心情都不好,原本今日難得的好心情因此被打了折扣,君澤暄看著四皇子,直接皺眉道。

四皇子氣結,指著君澤暄的手都有些發抖,君澤暄偏生不當做一回事,拽著君澤晸就離開,他還想跟君澤晸說賈瀾答應嫁他的事情呢!

對此君澤晸並不以為然,對此他並不意外,他清楚賈瀾隻要不傻,自然知道該做什麼選擇。甚至再次之前他已經算計的差不多了,隻要賈瀾自己不壞事,便能如弟弟的意,讓他早日娶妻達成心願。

皇後見過賈敏之後很滿意,比起賈瀾來覺得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兒的。甚至比起旁的人選也是出類拔萃的,叫過五公主,見她跟在場的好幾個姑娘說話之後明顯對賈敏更加滿意,便點了頭,示意賈史氏回去收拾東西,等過了十五送賈敏入宮。

“明月你說怎麼能讓陛下把這事小八的事定下來?”皇後對於明月提出將賈瀾嫁給君澤暄的想法很是讚同,君澤暄本就受寵,皇後自是不願意他得利,或是給君澤晸添助力。

明月輕輕的幫皇後揉著腿,低聲道:“奴婢不知,不過八皇子性子焦躁,賈三小姐偏是個不愛鬧騰的,想來兩人是極為合適的。”明月也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偷偷給自己說讓盡量撮合賈三小姐跟八皇子,但是母親總歸不會害她,便照辦了。

皇後揉揉頭,輕聲道:“我這也是為了小八好,他那個樣子不管以後娶誰都不成,賈家三姑娘雖說年幼些,但是出身榮國公府,倒也合適!”

“娘娘考慮的自是周全。”明月並不反駁,直接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