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如若真是這樣,那衙門推測的成安,就一定是害死裴生的人。”
武玉興在來的路上蘇善就已經收集好信息了,由於裴府的下人害怕主人出事,一般都比主人睡覺要晚兩個時辰,蘇善趁沒睡的空檔,又聽到了呼救,趕忙和武玉興說了一下。
“夫人,成安現在不知蹤影,我們如何防範?”
武玉興沒有確切的答案。
潘玉暈了過去,蘇善在給他用水擦身。
“成安為什麼要給潘玉下藥?”
比起成安在哪,武玉嫦更好奇,成安給潘玉下藥的動機和理由。畢竟裴生殺他的動機在武玉嫦的眼裏是絕對充足且毫無懸念的,是個人都想殺掉裴生。
虐待下人,脾氣反複無常。
如果成安按衙門提供的信息來看,作為當年作為小孩子的成安,絕對會一時衝動做出這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假設成安活著,也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他若還在府上潛伏,那也肯定是和府上的人一樣,第一次見到潘玉,那麼潘玉究竟身上有什麼,是可以讓成安有理由去給他下藥的?
他又不是小孩了。
“姐姐,我難受……”
潘玉在蘇善的腿上哼哼唧唧,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似乎是醒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記得自己叫什麼嗎?你看看我是誰?”
武玉嫦湊過去,看看他的神智是否正常清晰。
“我頭暈……”
武玉嫦一摸,潘玉高燒異常。
“這是正常的嗎?”
蘇善點點頭。
不行啊,武玉嫦心裏沒有底,她也清楚,兩個人之所以這麼說話,有一部分原因還是不想讓裴府擔上這個責任。如果潘玉就此瘋癲,武玉興應該是沒有這個膽量來承擔這些東西。
那也不能因此就任由潘玉發病,放任他不管。
這樣難道不是隻要名聲,不要人命了嗎?
“裴夫人,多謝留宿,今晚我們另尋他處,就此別過。”
武玉嫦把潘玉的胳膊搭在身上,準備撤離。
比起尋找歸安生死這種虛無縹緲的線索,武玉嫦更擔心眼前這個活人的狀況。
“等等!我知道了,我明白你怎麼想了!”
武玉興急忙攔住。
“別著急,讓潘公子躺下,我們這裏有醫師,你要實在不放心,我給你找外麵的醫師!”武玉興揮手,讓蘇善快跑,“蘇善!你去門口的大街上,北邊有個胡同,你拐進去第一個門,找古清姑娘!”
“好嘞!”
古清?熟悉的名字。
鶴回樓以前的花魁,就叫古清。
“是樓裏的古清?”
武玉嫦問。
“是的,之前的古清。她自打從樓裏出去,就做起了藥材,正好他們家之前也是搞醫藥的,會點醫術,生意也就做了起來,等到紅火的時候,又嫁了人,雖然也是商人,但兩個人一起打拚,現在日子越過越好。我前些時候認識她,見她不錯,就一直與她交際。”
古清原是大小姐,被迫買進去,梁媽媽見她姿色甚好,容貌俱佳,又懂禮儀,便讓她做了花魁。
屆時,武玉嫦初入鶴回樓,秋黎剛剛去世,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身處何處。
花魁……花魁……
秋黎還說等到她做了花魁要跟她沾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