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好啦!我們有新的水源啦!”
殷村的村民歡呼雀躍,全村老少出來迎接這個值得慶祝的節日。
“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曆史性的好日子,我決定,把這一天定位本村的節日!”
村長在祭壇上激情發言。
村裏的水渠一通,大家不必再從白龍山底喝所謂的聖水了。
盡管村民對白龍山下常年埋著屍體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也感覺到這水看上去並沒有傳說中的“聖潔”,出於敬畏之心,他們照喝不誤,過了十多年,村裏開始怪事頻出。
死人的事太多了,他們也隱約懷疑是不是水出了問題。
但沒人敢說。
然武、潘兩個年輕的祭司出現,正解決了村民的疑問和潛藏在內心中想做的事情。
水源一通,似乎再也沒有大事需要他們獨自在意了。
“時候到了,歸安我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個方向,我們回鄴城吧,繼續尋找他的下落。”
殷村的氛圍不好,所有人都因為生存壓力寧願讓鬼神來承擔他們的情緒,武玉嫦不想呆下去了。
潘玉剛剛和村長糾纏過,也和武玉嫦的想法差不多。
“那我們子時走,他們子時不敢出來,興許驚動不了村民,至於村長,我們繞著他點,不發出聲響就好了。”
定好時間,潘玉準備讓青年假傳一下消息。
“你不能走!”
青年反倒拽住了他們。
“你們走了,我夫人何時知道我還活著?”
“別慌,小兄弟,你既然被我們救了,我們一定是幫人幫到底的。”
武玉嫦讓他鬆手,不斷安撫他的心靈。青年不信,依舊不肯鬆開潘玉的袖子,兩人無奈,武玉嫦便起身離去。
“你姐姐做什麼去了?”
“當然是滿足你的心願去。”
潘玉已經開始不耐煩,但這個時候,他也不願暴露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還是戴著一副微笑麵具,應對這個青年的糾纏。
果然,武玉嫦領著婦人走進了堂屋。
“趁子時沒有人,快點吧,不然我們兩個人真的走不了了。”
“走不了?那豈不是很好?”
門外響起村長的聲音,婦人還在堂屋懵懵懂懂。
“夫君,這是怎麼回事?是兩位祭司給你還魂了嗎?”
門口是村長堵著威脅,青年已經暴露了身份,武玉嫦和潘玉進退兩難。
這婦人是什麼樣的腦子才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本來是一個很緊張的場麵,武玉嫦反而覺得十分滑稽。這個青年看上他夫人哪了?單純善良如孩童嗎?她突然理解為什麼村長要找青年來做事了。
連家屬密保的工作都不用,上哪找那麼好的人。
“你我本來就私下約好如若解決村子的隱患,我們便可以離去,這時候為什麼要反悔,將我和姐姐困於此地?”
潘玉把武玉嫦往後一拉,用身體一擋,麵色堅決,義正言辭。
“先反悔的人反罵我反悔?”村長笑道,“潘公子,我暫且尊重你,叫你一聲潘公子。我問你,本來幾年前,我們做好契約,你走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多年以後你還要複來此地?”
村長捋捋胡子,從容異常得站在原處。
“這本就是意外!我私下向你解釋過!”
“意外?那就要問問意外的締造者,”村長指著武玉嫦,“武姑娘,你不會真的在陪小孩玩過家家吧?這麼聰明的女人,應該不隻會賣弄色相。”
這個村長到底了解他們多少的信息?
如果他們契約所爭論的是這些,那麼是否正如武玉嫦猜測的一樣,潘玉就是歸安。
一路上,潘玉在用他的行為複刻之前的經曆,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她,歸安這些年,到底是如何成長的。
而潘玉沒有想到的是,武玉嫦從白龍山還是走到了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