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白龍收到祭祀，就會老實的待在地下，可這一次，它托夢給了村長，說對貢品極其不滿意。”
還有這種事?
武玉嫦和潘玉麵麵相覷，在對方的臉上都看到了疑問，然看不到答案。
武玉嫦疑問的點在於，這鬼燈竟然可以看見鬼火。
潘玉震驚的點在於，這故事怎麼聽著這麼離譜。
是不是老頭沒有說實話?
“之後白龍還要東西了沒？”
武玉嫦迫切想知道後麵的事情。
“後來村長派了一個代表去和山匪協商，又按白龍指示帶了它想要的貢品，醜時，代表就回來了，白龍再也沒有鬧事。”
“還記得那天白龍讓帶什麼了嗎？”
潘玉開始對故事的細節感起了興趣。
“帶了鮮牛肉。”
潘玉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的身體微微後傾，瞳孔不受控地縮了縮。
“據說鮮牛肉辟邪驅鬼有奇效，但不對白龍起作用，處於對它的敬畏，還是送了去。”
原來，山匪那裏喂養老虎的鮮牛肉，竟然是這麼來的。
“那後來鬧鬼的事解決了嗎？”
“沒有。”
“白龍隻是前兩天沒有動靜，可之後村口的綠燈突然亮了起來，村裏接連有人口失蹤，最後，越傳越厲害，變成了索命。”
索命，誰索誰？
“前兩天的時候，一個小孩發燒了，本來也不要緊，可越到晚上愈演愈烈，孩子去世了。家裏人都說，是他奪走了太爺爺的命數，白龍不庇佑我們，於是在那晚上怨氣過重，就讓孩子殞命了。”
殷村的環境不算很好，加之荒山野嶺，如果沒有人走過來，都不知道這裏竟然還住了人，就算是空氣，也因為植物稀薄都是塵土，村裏窮的一塌糊塗，更別提什麼醫療。這樣環境裏出生的孩子，一個小病看不好就要了命，何來索命一說？
“也就是說，這兩天失蹤鬧鬼的事，都是怨氣過重的鬼肆意報複？”
雖然兩個人不信鬼神之說的思想出奇的一致，武玉嫦還是理清了老頭話中的因果，並把話接了下去，讓老頭繼續說。
“老朽正是此意。”
“那個少年呢？為何他一來，殷村就斷魂了呢？”
潘玉知道，這種編來故弄玄虛的故事幾乎一眼叫人看穿，可武玉嫦一直想讓老頭說出細節，也讓他懂了武玉嫦的意圖。
本來，潘玉隻想意思意思，帶她走過這段路，權當是去了一個大型的鬼屋冒個險，現在，她是真的開始在意歸安的去向了。
而且，還是越來越明顯的強烈意願。
“那個少年起初來的時候很狼狽，幾乎沒有遮羞的衣物，我和其他同村人一起給了他衣服，還有很多吃的，那個少年便狼吞虎咽一大堆。我們很喜歡他，就讓他留下來住了，他後來看見了村裏人一連接連的失蹤，便和我們一起想辦法。”
“那少年都做了什麼呢？”
武玉嫦幾乎堅決認定了少年就是歸安。
“那少年讓我們晚上的時候不出門，他便獨自一人守在村口，看看失蹤人口是如何消失的，可是他在村口待了幾晚，均無所獲。”
“你們的村口幾乎是殷村的唯一出路，失蹤人口究竟是如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