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方向是什麼?”
武玉嫦自言自語道。
她決定先看看東北方向有什麼。
從歸安的房間就能看到,白龍山的東北方有個羊腸小道。
這個小道可以避過白龍山的天然“玄關”直達大本營的位置,也就是這個廢棄的樓裏。
小道很長,直通外麵。
對於裏麵的人來說,歸安的房間,是最好窺探逃兵的位置。
歸安的房間正好有一個弩,似乎是為了射殺逃跑的人而準備的。
“歸安的位置,想要放冷箭,恐怕困難。”
潘玉道。
“從何得出?”
“這種弩,最短的射程是歸安房間到小道的一半,從日記看,他並不對這幫人看好,很有可能是為了博取信任而擺放的東西。”
“那他自己想跑。”
“假定謝公子和裴公子找過來的時候,他還活著,估計是跑了。”
“那假如他死了呢?”
“那他的屍骨就會重新回到那個土坑,繼續喂老虎。”
“可是看日記,他出來了。”
“那就隻能是跑了。”
……
兩個人相視良久,異口同聲得出一個答案。
“去那邊看看。”
潘玉和武玉嫦的執行力極強。
他們兩個幾乎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歸安房間中所看到的羊腸小道。
可是沒有走到兩個人預想的地方,兩個人就走不下去了。
在他們的麵前,儼然有一堵石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牆太高了。”武玉嫦試圖向上爬,卻沒有看到石牆的頂端。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個頂的邊緣,卻被上麵的尖刺一下劃開了手。
“小心!”
潘玉伸手欲接住,武玉嫦卻自己跳回了地麵。
“嘶拉”一聲,潘玉把自己身上的薄紗扯出了一小段布條兒。
“無妨,不用。”
武玉嫦推脫,覺得這個包紮傷口的紗帶實在貴重。
“這傷太長了,你不可以動。”
潘玉第一次以命令的語氣講話,雖然人還是柔和地搖搖頭,然,也不難看出,他有點著急了,連說話的語調都顯得略微急促。
“我何德何能呢?”
這句話,實在不是武玉嫦自卑,而是她深深的害怕,今日的這份關心,恐被演變成明日的斤斤計較,兩個人的地位實在太懸殊了,潘玉是嬌養的公子,而她隻是一個被賣來買去的風塵女人,按常人的心理,即使不說,也有幾分\"瞧不起”在裏麵。
更何況,還是地位那麼高的世家。
哪日,他玩的厭倦了,這些關心,也會隨之消散吧?
她會立馬被當成一個廢棄的小玩具。
“我不需要公子這些額外的關係,你能陪我過來,已然讓我很意外,我感謝你幫我找歸安。”
“我就是擔心你的傷口,”潘玉用他圓圓的眼睛仔細看著武玉嫦的退卻,“我是人,普通人,不是神,我也不是高人一等的,我求你把我當一個有血有肉的,會心疼人的人。”
……
武玉嫦看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在僵持,而趁武玉嫦發呆的功夫,潘玉早就把她的手纏好了。
“姐姐,我們再試試別的方法吧?”
武玉嫦點頭。
既然上麵出不去,那麼就看看下麵有什麼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