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別出來了,誰跟你成雙成對。”
“不成對,姐姐也是我贖來的,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人。”
麵對武玉嫦稀爛的語氣和言辭,潘玉好像一點也不掛臉,他好像從來沒有過生氣這一說。反倒開始調侃這個做過花魁的風塵女子。
“要是有土真想給你埋裏麵。”
武玉嫦喃喃而語,用了一個潘玉近乎聽不到的聲音。
“姐姐,下來,我接著你!”
底下的潘玉向她張開了雙臂。
“我要是摔下去了砸你怎麼辦?”
“不用怕!”
……
“要是咱們倆都出不來了怎麼辦?”
“沒事的,你相信我有辦法!”
武玉嫦在上麵遲遲不敢下。
“相信我!”
潘玉再一次發出了邀請。
接人的潘玉言辭切切,武玉嫦隻能閉著眼睛來一次了。
好的,如果兩個人都出不去,她要先把潘玉做成標本,後踩著他的肩膀往上爬走。
——呼哧
武玉嫦穩當當地落在了潘玉的懷裏。
“姐姐跳得毫無技巧,若是這樣直接下來,恐怕要摔斷脊骨。”
武玉嫦扒著潘玉的肩,歪頭翻了個白眼。怎麼,你就跳的好了,你跳那麼好摔一屁股蹲兒,這麼高的地方,我就不信誰來都是兩腳落地。
就算是兩腳著地,腳腕子也能因為跳下來震上一震。
“那我還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那是。”
切,說你胖還喘上了。
“姐姐,你看,這個坑的中間有一棵樹的根。”
潘玉把武玉嫦放下來,指著腳邊的地慢慢蹲下。
上麵的樹根已經斷了許久,木頭的碎屑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水分,隻剩下一顆半露在外麵的根,和幾個“三”字型的抓痕。
旁邊的土坑壁,還有不少血跡。
“這個劃痕,看著像老虎的。”
武玉嫦摸著這個痕跡,仔細觀察。
她小的時候有一次上山,和裴生遇見過一次老虎,當時兩個人跑到了樹上,結果讓老虎在樹底下扒樹幹。
老虎留下的,就是這個印記。
有關這個印記的記憶,伴隨了武玉嫦到現在。
“是老虎的。”
潘玉可能有些意外武玉嫦認識老虎的爪印,他瞪圓眼睛看了武玉嫦一眼,接著又看向這些土坑壁。
“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聽說過狩獵場。”
“狩獵場?那是什麼?”
“狩獵場又叫鬥獸場,上麵的望台是為了觀望底下的事物,下麵一般會放一隻野獸進來。”
“是獸和獸鬥嗎?”
“很明顯,是獸和人。”
潘玉指了角落上散落的人頭骨。
“我還是小少爺的時候,曾經在一些雜書上見過這些東西,今日終於見到了實物。結合這些見過的東西,祭祀、獸場還有他們用過的東西,我大概知道這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這是一個來自西北部的民族,名曰“熬”。
這個族群的人,在一百年前,就從西部的大陸向東邊遷徙,直到走入“羌”和“匈奴”的地界,變成的幾個分支。
一部分融入了羌族和匈奴,另一部分繼續以“熬”來自稱。
這部分的熬保留了自身的語言和文字,畫地為界,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部落,加上受了周邊遊牧民族的影響,他們也將其他民族好的一麵融會貫通,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他們並非是獨自封閉在自己的圈層,而是允許族人後代流散各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