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摸燃石的時候，我可能發現了出口。”
潘玉的聲音緊貼著武玉嫦，搞得武玉嫦有點臉紅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山洞，兩人的身體貼的如此之緊密。
武玉嫦僅靠背部就能感受到潘玉衣服的麵料與她衣物的摩擦聲，加之，潘玉的聲音圓潤好聽，剛剛成熟的青年音在她的耳邊緩緩回響，青年呼吸的氣體對她來說也是近在咫尺。
有點不好意思。
她聽到潘玉吞咽口水的聲音，感受著潘玉極力抑製自己呼吸的緊促感。
“這洞看起來沒有出口，實際上四通八達的。”
武玉嫦也借助火把的光看清了這個山洞的通口全貌。
原來，這個山洞的四方八處，正如一個蜘蛛網狀分布，六邊形的洞，幾乎每個交點都有一個小道作為出口，隻是洞口實在太黑暗，讓人總是不想接近。
既然沒有明顯的大門，那麼出口就在這六個洞口的其中一個。
山匪是怎麼分辨出哪個是他們能進出的地方呢？
一定是有他們獨特的符號。
而離他們最近的洞，隻是不明所以的刻了一個四條腿的動物。
“我現在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潘玉搖搖頭。
“現在不需要找有用的信息，你看咱們身上。”
武玉嫦聲音發顫。
二人的視線彙集到了同一處，一條毒蛇正纏繞著兩個人的身體。潘玉怎麼也沒有想到，酒壇裏的東西竟然蘇醒得這麼快，不對，竟然還有蛇是活著的。
這個山洞廢棄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有蛇是活著的。
武玉嫦這時也覺得，一路看下來，疑點也太多了。
可現在不是看疑點多不多的時候，毒蛇吐著信子，纏繞在兩人的身體上，它愈來愈緊，蛇的頭近乎頂到了武玉嫦的下巴。
信子的尖，輕輕撓著武玉嫦。
兩個人大氣不敢出。
毒蛇繼續探著它所纏繞之物，頭繼續往後伸去。
潘玉整個人身體一僵。
當蛇繞到潘玉的後背時，潘玉實在受不了這個委屈了，他的手一伸，精準的抓住了這條蛇的七寸，一根指頭捏開了蛇的嘴巴，直接掰掉了蛇的毒牙。
他向身後一甩，毒蛇頓時沒有了生命力。
“好了姐姐，毒蛇走了。”
武玉嫦癱坐在地上。
“似乎是我們不動，毒蛇估計以為我們是石頭吧，好了姐姐，我們接著看看這個洞還有沒有線索。”
別說以為是石頭，武玉嫦自己都快嚇成石頭了。
她起身拍拍塵土，向潘玉梳理了她的想法。
“我剛剛被纏繞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個洞不尋常的東西。”
“姐姐發現了什麼？”
“既然這是一個六邊形的洞，中間有一個床狀的石台，這兩個骸骨的位置，再加上酒壇的擺放的位置，我覺得……有點像，活祭。”
潘玉的眉毛動了一下。
“我做花魁的時候，聽得有一個傳言，將酒壇從東西南北四處擺放，中間放入銀環蛇，石台的位置坐兩名童男，在地上按這個六邊形的樣貌從邊上畫到中間……六角的每一個位置都代表了一個生肖，把兩個童男的心挖出來，放在上麵，可以達成某種心願。”
是有這種活祭。
“這是周邊少數民族的一種風俗。”
潘玉補充道。
“那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個屋子本來就是用來舉行某種儀式的，後來裴生也好，謝淵明也好，招安老頭也罷，他們都懷疑歸安被吃了也就不是毫無道理了。”
“可除了這銀銀簪，他們並沒有找到歸安的東西。”
“所以歸安還有可能在別處。”
“那如果真如我們猜測，每個洞口處，就應該刻上了生肖的標識。”
兩個年輕人一拍即合。
“找找標記的形狀。”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
果然，之前看到的四腳動物，真的對應上了一個生肖。
“原來是狗。”
武玉嫦欣喜道。
“姐姐，我們從生肖的後六個找起。”
洞口隻有六個，這個儀式想要有用，就必須是連續的生肖，如果武玉嫦找到的是狗，那麼生肖隻能是從後六位排起的。
“姐姐，他們經常把出口標記一個代表他們願望的生肖，如果我們知道他們的願望，就能找到出口了。”
既然如此，那他們的願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登上天子寶座。
“找龍！”
武玉嫦茅塞頓開。
在中央正對處，有一個清晰的龍標記。
“姐姐真聰明，很快就找到了。”
看著黑布隆冬的山洞，裏麵隱隱約約刮著的風，武玉嫦還是有些心裏犯怵。
“進去吧，不然我們就要呆在這裏和毒蛇度過後半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