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嫦被人一把拽到了地上沒法動彈。
幾分鍾之前,她還在床上消磨著她的起床氣,一般早上,她沒有早起的習慣,加之歸安十歲的時候就沒有大人專門盯著他的功課了,謝淵明不來,她就更起不早了。
好像是報複性的睡懶覺。
快到午時,門外一陣騷動。
武玉嫦沒有管,接著在床上睡著,雖然立秋,天氣也涼了一些,可中午的熱還是侵蝕著她,她既不願起床,在床上待著又難受,出汗了,人更覺得床像抹了膠水一樣黏,怎麼著都覺得不大痛快。
這個時候再來點動靜,心真的煩得上天。
她簡單擦了一下身子,梳妝,推開一條門縫看看外麵。
好家夥,一個壯實的後背堵住了她的房間,隱約間還看到了一群山匪圍住了他們的樓裏樓外。
她快速輕聲關住房門。
說是匪患匪患的,怎麼這麼嚴重?
而且,這些人膽子也有點大了吧?鶴回樓可是官營的地界,他們這麼整不怕殺頭嗎?
“那些山匪都是亡命之徒,占山為王,有些是謀反的勢力借用名頭來搶占山頭,所以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意外。”
她突然想到前兩天裴生跟她說過的話。
按平常的時候,鶴回樓一有麻煩,裴生絕對是必到的,現在裴生不知道去往了何處。
“我們沒有那麼多精力來保護你們了……”
對哦,內憂外患,裴生這個情況,估計是去前線解決外患了,內憂暫且顧不住。
怪不得他前兩天來專門提醒。
還沒有想完事,房門突然被山匪打開,武玉嫦隻感覺自己的頭發被別人一扯,整個身體立馬失衡趴到了長廊。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梁媽媽在下麵哭嚎。
“您把她帶走了,我們靠什麼吃飯啊!”
“我不管,今天小爺來,就是砸場子的,待他日我占了這京城,什麼待遇享受不到,如果你現在給我幾個姑娘,念在你的恩德,改日換了朝廷,我依舊讓你如故,可要是攔著……我今天就讓你到頭。”
一個粗獷的聲音近乎砸碎了這裏的天花板。
“天家有的,我自然也要有,想不到中原連娼婦都風姿綽約,美人兒,你若是乖順,等我登基大典,封你皇後,如何啊?”
皇後?就這個魯莽的勁,可能還沒出城,就要全軍覆沒了,從哪當皇後?
“我若不從呢?”
武玉嫦挑起一根眉毛。
“你若不從,那我就燒了這樓,我可不像你們一樣會那麼多禮節,小爺向來也說到做到。”
他伸手示意,一個壯漢點燃了一些火把,其中幾個開始四處破油,就等著一聲令下,讓這個房子直接燃起。
“美人,去還是不去呢?”
“我去。”
歸安披著霞裝緩步走出。
予熙瘋狂搖頭,讓他不要衝動。
“我才是花魁,為何不找我?把我拉走了,不是更能捏住梁媽媽的命脈嗎?”
武玉嫦看著下麵那個小孩兒,幾乎全副武裝。
發飾精美,妝容完好,有點混血的臉還帶著一些別樣的風情。
深邃的眼窩中透著棕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上抹了一層紗。
山匪一看,確實比他手中的女人漂亮一百倍。
“好,就你了。”
“去之前我有一個條件,你保證不抓你手上的那個女人。”
“我保證。”
於是幾個山匪帶著歸安,抓了幾個孌童,帶著上山了。
……
“所以,在那之後你其實一直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