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淵明沒有來,武玉嫦一個人在房間隻能準備一些琴藝和聲,等待正兒八經的客人。
準備到一半,她猛的停止手中的活,抬眼望向了門外。
“實在對不起,現在您這樣算是硬闖,您過來沒有任何通報,前麵也沒有您的信息,貿然進來梁媽媽是要轟人的。”
“我既然花了錢,就要享受這樣的服務,你憑什麼不讓我進!”
“哎呀,真的不可以,梁媽媽,梁媽媽,有人闖進來了!”
武玉嫦短哼一聲。
嗬,這樣的客人見得多了,估計又是哪個暴發戶。
她不慌不忙調好了琴,簡單珠飾了一下,擺好了姿勢準備見人。
“讓他進來。”武玉嫦清了一下嗓子。
“不行的姑娘,他必須要下一趟樓填好登記才行。”
越是這樣,外麵的人反而越來勁。
“我告訴你,我是當地的縣衙,你們賦稅都要從我這裏走,今天誰要敢攔我,誰就是妨礙公務!”
妨礙公務,好大的帽子。
武玉嫦隻聽得賦稅征討之人抓壯丁時才會拿出這些欺壓百姓,從來沒見有些昏官竟然為了這點事情直接威脅老百姓。
“哎呦!貴客貴客,”梁媽媽聲人具現,“我聽說今日有貴客來,不想那麼快,也沒有提前告訴這些孩子,衝撞了爺,還請見諒。”
“以後幹活想的周到點,別一天天的這那的,與其多整那些沒用的,不如想想怎麼樣不耽誤我們的事。”
“好好好,明白。”
……
男子推開門,見武玉嫦那張驚豔紅顏正衝他和顏悅色。她玉手一揮,向他行了個標準的禮。
“見過官爺。”
“夫人。”
“嗯?”
“啊,不是不是,武姑娘好。”
方才氣焰囂張的青年變得語無倫次。
好家夥,還是個紙老虎在虛張聲勢。
“武姑娘,我是裴府派來的。”
裴府?哪個裴府?方圓幾裏,哪有姓裴的人?
除了她老家。
“敢問這裴府是?”
“鄴城北邊,裴氏,裴少督。”
武玉嫦身體過了一下電。
是他嗎?
可……他憑什麼來呢?
她收回不切實際的想法,仔細搜尋著大腦中的信息,確實,鄴城北邊是有一群世代住在那裏的裴姓人。
如果僅僅因為一個字警覺,那也太小題大做了。
況且,現在裴生和她已經毫無關係。
“那你告訴你的官老爺,今天這個事,原是你們官府通告的環節不到位,況且事先也沒有在我們樓裏調查清楚做足功課來,不按流程走,就是朝廷命官也給你轟出去。天家下場為我們賦能,到時候拿出免死金牌,你可別怪我沒提醒。”
“是是是,我們下次一定做好工作。”
這位青年點頭哈腰。
“來,說吧,什麼公務。”
武玉嫦坐在胡凳上,翹起二郎腿,手撐著一邊的下巴,眼皮向下半拉,等著對方回答。
青年有些呆愣。
武玉嫦皺緊了眉頭。
“來辦公事,不能想做什麼都說不出來吧?”
……
“其實也沒啥,我們老爺新官上任,對這裏還不熟悉,故派我來記錄一些人的信息,查查戶口。”
“問吧,我配合。”武玉嫦拉進了坐姿,語調十分輕鬆,她挑起一條眉毛看著這個手足無措的青年。
“請問老家在哪?”
“孫家莊。”
“那個縣的。”
“莒州。”
“家有幾口人?”
“之前是三口後來是兩口,父親抓去征兵,現在生死未知。”
“為什麼來這。”
……
“為什麼來這。”
……
“官府判來的。”
……
“那個官?”
“父母官。”
“姓什麼?”
“姓梁。”
“梁,我知道是誰了。”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