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10月份,天氣漸涼,生活變得有些平淡乏味起來。心靈的空虛和無聊慢慢圍困了我的生活。
我決心叫上張華到河裏去撈魚。說起這條大河,還算寬闊,無雨的季節,水麵舒緩清澈透亮,春夏時節,魚蝦齊集,是閑人們撈魚摸蝦的“黃金寶地”。全上海應該找不到這第二個地方了。
這事趕好被前來找樂的白雪碰上,她一個勁兒的纏著我們,要一起去。我嫌煩,就嬉皮笑臉的逗她,你就不怕光屁股被我們看見,以後還怎麼嫁人。
白雪粉臉一紅,嘴角一翹,美死你們,說有我這樣的美女陪著,還不顯得你們魅力十足,長臉了還!
我無言以對,隻好訕訕的向她道了聲歉,並怏怏地邀請她一同前往。
初秋的河水已有了些許的涼意,特別是越到深處,河水越涼的刺骨。我決定利用河水好好治治尋夢,就對張華使了眼色,假裝河水涼得爽人的樣子騙她下水。
白雪不知就裏,笑嘻嘻的解著襯衣衣扣,旋即又攏起來,擠眉弄眼地盯著我們,你們可別偷看人家,要長針眼的喲!
我詭異地嬉笑著說,害怕了,可千萬別便宜了我們白吃了豆腐。她也不生氣,神神秘秘地脫下外衣,露出一身早已精心穿著的短打裝束來,得意地在我們眼前晃了一圈,隨即詭笑著跳下了水。
我怔住了,心底一絲失望滑落,眼中就多了些茫然和困惑。是阿曼突然的一聲驚叫把我從欺負眼前這女孩的幻想中激醒。我在瞬間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但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晚了。
白雪果然被河水涼得直打哆嗦,可她似乎不介意受到的欺騙,隻是呲咧著嘴怪模怪樣地朝我們嚷嚷幾聲。
我們也不客氣一齊掀起大把的水向她潑去。整個河麵頓時充滿了笑罵聲和愉快的空氣……
11月初,已經完全找不到敏的聯係方式,連微博也許久沒有更新,我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她甚至換了電話,好象有意要躲避我一樣。那段時間,心情糟透了,成天隻想把自己關在住處,白雪和張華仿佛意識到什麼,也很少搭理我。
我似乎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沒有鮮花沒有蛋糕更沒有愛情。以前的一幕幕場景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天氣漸漸變得厚重起來,日子縮短了許多,就連中午的空氣也仿佛被人刻意地製造,冬天的感覺悄悄來臨了。因為工作不是很緊張,心中的鬱悶也一直未能釋懷,總想找人傾訴。
12月份第一個周末午後,我覺得有些煩悶,就想找誰聊聊。張華出去商演,我不知道該找誰傾訴。剛好想起白雪,於是我信步向她的住處隨意而去。誰誠想不經意的事就這樣讓人觸不及防的發生了。
我走到她的住處,見門微微開著,就想她一定在忙什麼,得從背後嚇她一下。於是我想也沒細細去想,就冒冒失失的推門而入。接下來的情景讓我至今仍心潮澎湃血脈沸騰,讓我在心底也不知暗暗責怪過自己多少回。
白雪起床後,開門隨意洗了把臉,然後隨手掩上門進到裏屋換衣服。我推門闖入的時候,她剛好脫光了衣服正準備換上,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慌忙用衣物胡亂地掩住自己的胸。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白雪窈窕的身姿光潔而柔滑,馥鬱的清香在屋中淡淡的彌散。仿佛所有的時刻都停滯了,除了還能聽到自己急速而粗重的心跳聲外,我腦海裏一團迷亂!眼前一片模糊!
趁這當兒,她迅速換上衣服,埋著頭簡單的跟我打了聲招呼。我如夢初醒,恍然從虛悸的幻境中喘過氣來。
我避開她的眼光,慌亂地應了一聲,然後急不擇路的摔門而出,就連她在背後連聲叫我也仿佛從未聽見。每當想起當日的情景,至今總覺得耳根還在隱隱灼燒。
那天過後,我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她,即使偶而路頭路腦碰到也隻是遠遠的抬頭看一眼便各自低頭走開。
而白雪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到我們的住處玩,依然纏著我們一起聊天下棋玩牌,隻是偶而眼神和我碰到的時候,臉紅紅的,眼光中多了些至今還讓我感動的晶瑩透亮的溫柔和慍惱。
年底,白雪在保險公司謀到了一份工作,張華獨自換了一個大居室,都有了各自的住處,此後,再也很少會見到白雪。
白雪去上班前也似乎沒顧得上和我們告別。除了那晚和她有過偶然的拉手接觸外,之後就再也沒有過更深一層的發展,即使我曾無意中窺視過她身體的秘密,即使我至今還記得她身上發散而來的淡淡的清香。所以,白雪的神秘消失,大家似乎都沒有放在心上,盡管生活在此後漸漸變得乏味和平庸起來。
偶而我會記起白雪,記得她曾經帶給我的簡單而純粹的快樂。但緣於對敏無休無止的牽掛,有關白雪的記憶也在時間的推移中逐漸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