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來的愛情(上)(2 / 3)

他居然真的不管我了。他居然可以殘忍到對我不聞不問?

我像孤魂野鬼般飄蕩在這座不屬於自己的城市,眼前是喧囂一片,我看到的卻是一片淒涼。我不甘心,從不自甘墮落的我開始酗酒,用最烈最苦的白酒來麻醉自己,結果,我吐得滿地都是,我把碗和酒瓶砸到地上,玻璃碎片濺到我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我感覺不到疼痛。我把他送我的手表狠狠地摔出窗外,伴著我的眼淚和我心底最最刻骨銘心的感情,我多麼希望這一摔,就能把我這些年的傷痛甩出腦後,永遠也記不起來。可是,摔碎的終究隻是手表和我早已破碎的心。

我就這樣折磨著自己,也這樣形單隻影度過了最孤寂的元旦節,最淒涼的情人節,最寒冷的冬天,最苦澀的春節。

某月23,我的二十四歲生日,望著我親自做的滿滿一桌子菜,我以為他會奇跡般出現在我的眼前,結果,等到飯菜都涼了,我的眼淚灑滿一地。也找不到他的一絲痕跡,我是真的絕望了,為我自己的無可救藥,也為他的絕情絕義。

遺失的美好

十六歲夏天的日子悄然逝去,我去到上海附近的學校讀書。在一個星期的軍訓中,我總是莫名地被一些小石頭擊中腦袋,每當我用惡狠狠地眼神去尋找那個最奎禍首的時候,都會看到一雙賊眼在壞壞地笑。那個人就是陳子幻。我恨恨地想,他死定了。

軍訓結束後,我們以敵對的身份相識,卻不是因為軍訓的時候他用小石頭砸我,而是因為我看不慣他騙女生幫他洗衣服。而那個女生恰巧是我最親的老鄉,本來,這事與我無關,他愛叫誰姐姐,愛騙誰洗衣服,我根本沒興趣。隻是,偏偏我那親愛的老鄉要我幫忙賴掉幫陳子幻洗衣服的“美差“,我實在演不好那個角色,就當麵把陳子幻罵了個什麼都不是。我們的戰爭就這樣開始了。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陳子幻總是沒事找碴和我吵架。從文字攻擊到舌戰,從課堂到宿舍,他像個幽靈一樣跟在我後麵。直到這個城市開始下冬天的第一場雪。下雪本是很自然的事,可是,對於陳子幻來說,卻是人生的第一場雪。在他的家鄉,四季中隻能感覺到幾天春的清新,大多都淹沒在夏的酷熱裏,所以,要看到漫天飛雪,銀妝素裹的景象,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他在雪地裏興奮得手舞足蹈,還在眾目睽瞪之下拉我去跟他合影。我極不情願的想逃跑,可好友硬是把我往他那裏推,於是就有了第一張我和陳子幻的合影。

洗好的相片他送了我一張,上麵有挑逗的留言:看,我多自豪!

愛情也許就是踩著春天的腳步來臨的吧。寒假過後,陳子幻就用我最喜歡的漫畫香紙給我寫下第一封情書,漂亮的楷體字透露著濃濃愛意,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季節,我終於未能抵擋得住他的誘惑,當他的情書盛滿我枕頭邊上的小盒子的時候,我就跟他牽手走上了“情人橋”(距離學校兩百米處一條小河上的橋,兩邊長滿了蘆葦,等到周末,就會有很多的情侶走上這座橋,或牽手漫步,或卿卿我我。遠遠看去,煞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愛情,他該來的時候就這樣不請自來了,雖然不是戀愛的季節,卻也因為它的純潔而美麗。可是,我們演繹的終究隻是千篇一律的校園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