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紅梅當然不會去,孟煥晴也不會讓她去,自己跑出去給郝寶戈打電話問,你在哪裏呀。
不料對方一句話沒說就掛了。孟煥晴恨恨的罵著,白眼狼,好心好意的幫了你還不領情。接著又打了過去。這時看到郝寶戈從廁所裏走出來。她忍不住笑起來,你真行,敢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嚇得尿褲子了。
郝寶戈說,你饒了我吧,小姐。
孟煥晴笑了,什麼呀,是我幫了你,你個白眼狼,連句感謝話都沒有。
郝寶戈說,拉你的倒吧,什麼幫了我,想想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惹的。
孟煥晴說,胡說八道你,怎麼是我惹的?
她說,走吧,我婆婆你的領導命令你去幫著我幹點活。不對,不是我的活是老太婆的活。
郝寶戈說,什麼,幫你婆婆幹活?拿我當什麼了,我是經委的幹部,不是你們家的苦工。
孟煥晴說,行了你,去,還是不去。你要不要叫我婆婆你的領導親自來呀。小心炒你的魷魚喲。傻帽,這是信任。還有美女親自開車,想什麼你。甭鬧情緒,那點小官還是官?表現好了有可能給你官複原職。
今天的韓紅梅不再是當年的韓阿姨而是頂頭上司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低頭就能看到一個美女。想想,這純粹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低頭就是低頭,何必找借口。何況看到的美女多了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在二人坐上孟煥晴的小車,他依然是長籲短歎。孟煥晴卻更加開心的笑著,眼睛裏充滿得意,說,還想著那事啊。你那官還叫官啊。何況人們都說無官一身輕。當個大頭兵不也很好嗎。
郝寶戈始終無法得意。肖仁強已經宣布了街道黨委的處理決定,他不明白這個瘋女人今天怎麼又想起來發這麼大的火?他說,老太婆今天是不是犯病了,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孟煥晴說,好像肖仁強和於胖子一塊來過。是不是他們給老太婆說了什麼。我想是這兩個家夥告了你的黑狀吧。
躺著也中槍。郝寶戈感到極為無奈。
徐娘半老的柳絮飛和五箱鮮嫩的桃等著他們,見郝寶戈下了車,笑著,是你小子,快點搬上車,這一會可把我熱死了。分一分,幹親家兩箱,我家裏兩箱,一箱留在我的服裝店。
孟煥晴不屑的笑笑,我認為是什麼新鮮水果呢,就是幾個爛桃。
柳絮飛叫起來,看看這話說的,什麼爛桃,一個個都好好的。就是爛的我也是花好錢買的。你要是不吃就叫我幹兒子吃。
兩個女人都因為害怕陽光不肯下車,相互推讓。郝寶戈希望孟煥晴陪著上樓,結果是柳絮飛拿著鑰匙陪著搬著兩個箱子的他爬上三樓,進了韓紅梅的家。如果是孟煥晴跟來就參觀一下領導的居室。這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跟著,就隻想快點離開。可是徐娘半老的女人卻一臉的興奮,拍拍他說,小子,韓紅梅說了,過兩天就公布,把你的代理去掉。
郝寶戈無語了。不能不恨柳絮飛這個娘們,明明自己被韓紅梅一擼到底她竟然還在騙他。想想也對,代理是去掉了,隻是去掉時一不小心連廠長也去掉了。
去掉了好啊,無官一身輕。現在自己不是很優哉遊哉嗎。
陽光始終那麼強烈那麼霸道,就是肆無忌憚的曬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渴望有點雨,但是有雨跟沒雨的區別僅僅是雨滴代替了陽光,熱依然如舊。郝寶戈皺著眉頭鑽進車,孟煥晴笑望著他,你幹嘛呢,洗桑拿呀。
柳絮飛不再坐在副駕座上,和郝寶戈坐在後邊,一臉的關切,忙忙的拿出手帕給他擦汗。對女人的殷勤他不僅僅不適應還有點反感,推開她。她再次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