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戈說,少說廢話是對的,我不說給你錢也不說不給你錢,隻希望你常來,讓我饑餓的眼有所慰藉。
女人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貧,你不給錢是不?好,你等著。
女人走了,留下一縷清香。郝寶戈揮揮手想趕走這股香味,卻又停下手伸過臉貪婪地吸了幾口,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總算有點收獲。
郝寶戈看看表,心想該走了,千萬別再來個要帳的。
真的有一個女人開著車來了。郝寶戈緊張兮兮的望著車。千萬別是討賬的。女人下了車望著廠房獨獨沒看他這個人。女人很年輕,高高的身材,上身穿著瘦小的黑色短袖T恤外套白色瘦小馬甲下身是黑色短裙,兩條腿修長勻稱像兩根玉柱,赤著的腳穿著黑色的高跟皮鞋。臉比想象的還要漂亮,寬大的墨鏡掩蓋了雙眼。整個人給人感覺是高傲冷豔。
他心裏說,你高傲個屁,瞧不起我我也不喜歡你。女人走動著觀看著。郝寶戈說,哎,你是幹什麼的。
女人望望他,說,我就是隨便看看。
郝寶戈說,是來投資的嗎。
她說,你是誰。
他說,我就是我呀。就是姐姐的弟弟老婆的老公情人的情人。
女人皺皺眉頭,她說,你怎麼這麼貧。
他說,什麼是貧呀。是熱情好客。請你裏邊坐坐吧。不要害怕,我這人是很老實的很規矩的。
女人說,你這人沒病吧。
他說,怎麼會,沒病,從沒碰過女人,怎麼會有病。我倒是想有個喜病可是不具備條件。
女人說,是神經病吧你。
女人開車走了。高傲冷豔的樣子依然揮之不去。好像在哪裏見過。
望望空中的太陽,郝寶戈滿心喜悅。他想,這個時候了,該不會來人了吧。
他沒走進辦公室竟又有人來了,而且是兩個人。郝寶戈望著孟煥晴說,不會吧,孟煥晴,你不是黃世仁吧?
孟煥晴說,我是黃世仁你就是喜兒。
郝寶戈說,不對吧,知道黃世仁對喜兒做過什麼嗎。
孟煥晴說,別渾蛋啦你,中午有事嗎,我這位表叔想請你吃頓飯。
郝寶戈說,你帶人來不是要帳的?那太好啦,我請你們吃飯,去口口香大酒店如何。
小六很熱情,這讓郝寶戈更高興。孟煥晴說,郝寶戈,上這裏來吃飯是有企圖的吧?郝寶戈說,企圖也許有,說明白了,就是想找個地方和你親熱親熱。孟煥晴說,貧吧你。那個孩子呢?郝寶戈說,別提那孩子的事。丟了,也許是他的父母後悔了,去醫院抱走了。孟煥晴說,白讓我交了幾百塊錢的住院費,不知還能不能退,哪天去找劉大夫叫她幫幫忙。
孟煥晴叫做表叔的人和小六一齊上來,一人拿著煙酒一人端著菜,郝寶戈說,孟煥晴,我腰裏的錢有限,吃多了你結帳。表叔說,不用,我請郝廠長。
郝寶戈疑惑地望望表叔,不知他說的是實話還是客套話,隻覺肚子更餓了,便客氣地謙讓一下,吃喝起來。到孟煥晴說話時,他暗暗慶幸自己英明,猛吃一陣已覺有些飽了,不然會餓著肚子逃離這裏。
表叔開了個石料廠,於胖子當廠長時用了二十五萬元的石料一直沒付款。孟煥晴說到這裏,郝寶戈明白了,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說,我明白了,別說了,不就是二十五萬嗎,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