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信我信”,顧盈衣輕輕的笑道,“為了不失去你的小姐,你能不能輕一點”。

“小姐,你受傷了”,聽見顧盈衣這麼說,歲桉這才發現顧盈衣裙子下隱隱滲出的血跡。

“要不說讓你輕一點呢”。

“小姐,你現在這樣,怎麼回去啊”,歲桉看著顧盈衣的傷口,這麼深,肯定是沒法走動了。

顧盈衣指著山下,“那不,轎子來了”。

順著顧盈衣手指的方向,兩個轎夫正抬著一頂不大的轎子上山來。

轎子一步一顛的上山來,穩穩當當的停在顧盈衣的旁邊。

“小姐,你慢一點”,歲桉扶著顧盈衣,艱難的一點一點挪向轎子。

陸今安站在轎子旁,“顧大人,縣衙裏我已經安排好大夫,回去他自會處理。雙溪澗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回寧縣,我晚些再去探望”。

“好,那晚點見”。

轎夫穩穩的抬起轎子準備下山。

寧縣如歸客棧,陸今安準備好的大夫早已在等候。

見顧盈衣的轎子前來,迎上前去道,“顧大人”。

顧盈衣被歲桉攙扶著,小心的挪向二樓。

靠在床上,床邊的窗戶射進充沛的日光。

顧盈衣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對陽光是如此的渴望。

“顧大人,我們要取掉您帶的腳鐐,可能會有些疼,您忍著點”,大夫說道。

“好”,顧盈衣點點頭。

大夫小心的剪斷腳鐐的鐵絲,腳鐐鬆開後,顧盈衣的傷口一覽無餘。

“小姐”,歲桉略帶著哭腔。

大夫小心翼翼的取掉腳鐐,然後讓小二打開了一盆熱水。

熱水裏泡著一條白色的手巾,大夫用擰幹毛巾的水,輕輕的擦拭顧盈衣腳腕已經幹涸地血跡。

等幹涸的血跡被擦的差不多,又從藥箱裏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

均勻的灑在顧盈衣的傷口上,再用幹淨的白色布條仔細的包裹住傷口。

“大人,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還不能下地,另外我留下兩瓶藥,大人記得早晚各用一次”。

“好,多謝大夫”,顧盈衣瞥了一眼歲桉。

歲桉立馬明白過來,到床位的包袱裏,取出了一個小元寶。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診費用不了這麼多,況且已經有人付過了”,大夫連連搖頭道。

“不不不,用的用的”,歲桉把手裏的小元寶塞到大夫的手裏。

郎中千恩萬謝,抱著藥箱出門了。

“小姐,你那天被被黑衣人擄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歲桉淚眼婆娑道。

顧盈衣輕輕的戳了一下自己已經被包好的腳腕,“沒事兒,就是被關了幾天”。

“騙人,被關幾天才不會變成這樣子”。

“哦,對了,你那天買的那個什麼照清膏,是從哪裏買的啊”,顧盈衣突然想起了石洞裏幾個碩大無比的缸。

缸裏的少女,讓顧盈衣即使是在陽光下都覺得不寒而栗。

歲桉想了想,“那天小姐讓我去買兩身衣服,我就隨便進了一個叫什麼什麼成衣鋪,忘了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客棧出門往左走不遠就是,我還記得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