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大人你小心一點”,陸今安小心的攙扶著顧盈衣。
石門的空間很小,不過裏麵的空間與外麵截然不同。
石門裏麵不僅寬敞,而且明亮。
進入這個石洞,各式的瓶瓶罐罐充斥著這個空間。
比較不尋常的是,石洞的中間,擺放著幾個大缸,皆用油紙密封著。
“站住”,走在最前麵的陸今安突然大喊一聲。
緊隨其後的顧盈衣這才發現,在石洞的角落裏,還蹲著一個黑衣人。
陸今安一個劍步上前,將一個黑衣人控製住。
黑衣人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抗,十分配合的蹲在一邊的大缸前。
“這缸裏是什麼”,陸令安問道。
黑衣人隻低著頭,並不說話。
無奈,陸今安隻能自己一探究竟。
輕輕的用長劍撥開大缸上的油紙。
油紙的下麵,白花花的一片,且有一奇異的香氛。
準確的說,是芳香中帶著的,腐敗之氣。
陸今安回頭看了看顧盈衣,四目相對,顧盈衣也是充滿疑惑。
“啊,姐姐,你幹嘛捂住我的眼睛”。
“沒事沒事,別看,帶著弟弟,快點出去”,顧盈衣死死的捂住身形和大缸一般高,剛好能看見缸裏情形的葉妮的眼睛。
缸裏麵的情形,顧盈衣見了都犯怵,更不要說是兩個孩子。
隻見,缸裏的白色油脂下,慢慢地漂上來了一個已經泡的發白的少女的胳膊。
“一群畜生”,陸今安忍住罵道。
此情此景,顧盈衣也知道要說什麼了。
有兵士來報,“大人,我們搜到了這些東西”。
兵士抬著一個籃子到陸今安和顧盈衣的身前。
籃子裏裝著的,是各種多樣的瓶瓶罐罐。
“照清膏?”,顧盈衣從一籃子的瓶瓶罐罐裏拿出了一個小罐子。
“顧大人識得此物?”,陸今安問道。
“認識,我初到寧縣時,歲桉給我買過,說是京城一帶新興起的花樣”。
“這群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顧盈衣十分憤憤的把罐子扔到一旁。
陸今安十分不可思議道,“你是說,黑衣人擄走這些女子是為了做這什麼照清膏?”。
“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顧盈衣小心的蹭了一點點缸裏的油脂,嫌棄的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陸大人,這就是照清膏,隻不過可能還沒有加工完,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在場的兵士,包括全程經手此案的陸今安都震驚不已。
“畜生”,顧盈衣忍著腳腕鑽心的疼痛,一腳把黑衣人踹倒在地。
緊著著奪過陸今安手裏的長劍,就要了結黑衣人。
“顧大人,切不可衝動”,陸今安趕緊攔住顧盈衣,“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都需要接受大唐律令的懲處,我們已經找到了歹人的老巢,所有與本案相關的人,最終都逃不過律法的嚴懲”。
顧盈衣無力的放下手裏的長劍,低下頭,說道,“我隻是為被害的女孩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