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本官為何傳喚”,顧盈衣繼續問道。
“大人,小人不知”,謝玄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
這謝玄估計做術士走南闖北的也是見過些世麵,一般人到了大理寺被問話,說話哆哆嗦嗦的才是正常。
“一個月前,你是不是到城北買過人皮麵具”,謝玄不知為何傳喚,顧盈衣就開門見山,直接問出來。
“人皮麵具?小人沒有啊,借小人十個膽也不敢買這東西啊”,謝玄麵上看著依舊是十分冷靜。
就連撒謊,謝玄的臉上都不見半點波瀾。
雖說現在的人皮麵具用的不再是人皮,但名字依舊叫“人皮”麵具。
謝玄就算不知道麵具到底用的是人皮還是豬膘,但是購買之時,定然知道麵具的名字叫“人皮麵具”。
“大膽”,顧盈衣厲色道。
“你應該知道,本官既然喚你來,就一定知道些什麼,公堂之上,豈容你信口雌黃”。
對付這樣的人,以手中權勢壓人未嚐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果然,謝玄被顧盈衣唬住了。
“大人,我說,我說,我全說”,謝玄看顧盈衣的架勢,要找的人罪名應該不小,自己就是買個麵具,平時做法事的時候糊弄糊弄主家,罪名應該不至於讓大理寺傳喚自己吧。
“說吧”,顧盈衣兩臂交叉與胸前,想看看鞋謝玄想再耍什麼滑頭。
“大人,我是到城北老劉頭那裏買過麵具,不過我沒拿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謝玄回答道。
“都用來做什麼,如實講來”,顧盈衣道。
謝玄扭捏道,“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個術士,平時幫大家捉捉鬼,看看宅基地啥的”。
“你用麵具裝鬼?給自己招攬生意?”顧盈衣的聲音又淩厲起來。
果然,人一有機會隱藏自己,就會激發內心的惡。
“不是不是,大人,此言差矣。我這也不是裝鬼,準確的說是在裝神。就是在有些場合,比如驅鬼啊什麼的,我把人皮麵具藏在袖子裏,一陣稀奇古怪的扭動之後,我忽然換了副麵孔,任誰不覺得我是神仙附體”,謝玄委婉的描述出了自己麵具的“妙用”。
顧盈衣的眉頭皺起來,“要人人都說裝神弄鬼,原來這兩個詞語分不開啊,你自己說說,你這樣和直接裝鬼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嘛,應該還是有的”,謝玄還想為自己辯解一番,還沒說完,就被顧盈衣打斷了。
“行了,本官對你的小伎倆沒興趣,不過別太過分,否則本官必嚴懲”,顧盈衣說道。
“好嘞好嘞,多謝大人”,謝玄見顧盈衣不追究自己,就準備離開。
“站住,幹什麼去?”,顧盈衣叫住想要走的謝玄。
“大人,您不是說不追究了嗎,小人當然是回家啊”,謝玄停住腳步說道。
“放肆,本官說讓你走了嗎?”,顧盈衣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
謝玄噤聲,這官府的規矩還真多,不過自己也不敢多說話啊,再判自己個咆哮公堂,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隻能灰溜溜的再回到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