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如此,顧盈衣還是想確認一下,“老人家,您確定京城附近隻有您一個人有這種手藝嗎?”。

“錯不了,大人,我師父就收了我一個徒弟,別的地方不敢說,但是方圓百餘裏內,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我這個手藝,根本就沒法靠它吃飯。一般的人沒有買的需求,真來買的人又怕拿著麵具幹非法的事情,隻有經過我的檢驗才敢賣個給他”,當顧盈衣和陸今安找上門的時候,老人家就想到是不是有人借著麵具作惡了,於是自己說出購買麵具有嚴格的限製,就算是有錢自己也不一定會賣給他。

“那所有在您這裏買麵具的人都會有存檔嗎?”,鑒於老人家這樣小心細致,顧盈衣覺得一定老人家一定會存下購買者的記錄。

“大人,有的,來購買麵具的人大多是熟人介紹,一般我都會記下推薦人和購買人名字,然後保留購買者的麵部模具”,老人家回答道。

好家夥,這老人家果然是十分謹慎。

這樣一來,隻要查一查老人家的花名冊就能知道王十三有沒有借助麵具逃出生天了。

說著,老人家就進屋拿出了一個漆紅的木頭盒子。

花名冊放在一個木頭盒子裏,盒子上掛著一個鎖。

老人家從腰間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把鑰匙,很熟練的從中間選出一把,插進鎖孔裏。“啪”的一聲,鎖開了。

花名冊安靜的待在木盒子裏,紙張已經微微泛黃,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老人家,你這個花名冊不少年頭了吧”,顧盈衣問道。

“大人,您說的沒錯。這本花名冊不僅記錄了所有從我這裏買過麵具的人,還包括了我師父當年的部分售出記錄”,老人家拿出已經泛黃發脆的花名冊,遞到顧盈衣手上。

果然是女孩子更有親和力,相比和顧盈衣一起來的陸今安,雖然也在桌子旁坐著,但是實在是像個透明人。

顧盈衣看著手裏泛黃的花名冊,心中暗喜。

老人家的師父當年的部分購買記錄,也就是說通過這本花名冊可以查到四五十年前的事情。

花名冊雖然老舊,但正如老人家所說,並沒有很多人購買麵具。

顧盈衣小心的把花名冊鋪在桌子上,仔細翻看每一一頁。

隻是令顧盈衣意外的是,花名冊上沒有王十三的名字。

顧盈衣看完,不忘把花名冊遞給陸今安,讓他也看一遍,也算是複核一遍。

幾人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陸今安看完。

顧盈衣和陸今安交換了眼神,顧盈衣緊接著就開口道,“老人家,不知可否方便借閱您這花名冊幾天,等過幾天我派他再給您送回來”。

說著顧盈衣指著陸今安身後風給老人家看。

“大人,您這就說笑了,這有什麼不方便的。說實話,當初寫下這花名冊,就是給官府準備的”,老人家連連說道。

顧盈衣一行人謝過老人家之後,馬不停蹄的帶著花名冊趕回了大理寺。“二位大人,是不是我說錯了,誤導了大家”,一回到西堂,淩風就向陸今安和顧盈衣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