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盈衣那裏收獲意外之喜,陸今安這邊也取得重大進展。
“大人,有人看了布告之後說有重要線索要告知大人”,淩風呼呼的從外麵進喜堂。
“什麼線索”,陸今安沒有放下手裏的卷宗,也不怪陸今安內心毫無波瀾,主要是布告貼出去之後每天來領賞錢的人太多。
為了不打擊百姓檢舉案犯的自信,又不能懲戒,生怕錯過重要信息。
這樣一來的問題就是每天無用的信息太多,對案件沒有幫助反而被分散了注意力。
“大人,那人說是見到你才肯說”,淩風拱手道。
什麼來頭,看來自己得親自去一趟前廳。
前廳,一個老頭兒正在等陸今安,“草民見過大人”,前廳的男子一看到陸今安就跪了下來。
“起來吧,就是你要見我”,陸今安徑直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椅子上。
來人衣衫不整,褲子在膝蓋的位置破了兩個洞,上衫破爛成了布條狀,堪堪用一條布條係在腰間,頭發也打成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完全就是一個乞丐。
這種人不識字吧,這也能來領賞錢,看來大理寺還是太仁慈了,這種人要是在刑部,高低得打板子。
“這位,額”,陸今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堂下之人,看著又老又年輕的,“直接說你要告訴本官什麼吧”。
“大人,草民知道上元節在雲隆客棧被害的人是誰”,堂下之人並沒有看穿陸今安的不屑,仍然恭敬的回話。
“什麼,你知道死者是誰,快快說來”,案發至今,目擊者眾但有用的信息甚少。
“大人,死者叫王十三,是一個行走西域的茶商,因在京城隻身一人,故而沒有家人前來報案”,堂下人娓娓道來。
陸今安手底的驚堂木啪的一聲,“大膽,本官可不是仁慈的顧大人,隻要來了胡謅一通就能領賞錢”。
堂下之人被陸今安嚇到,噗通一聲跪下來,“大人,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好,那本官問你。你即說這王十三在京城隻身一人,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還有,告示已經貼出七日有餘,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最後,你把這上麵的字念給我聽聽”,陸今安隨手把手邊的一本書扔到乞丐旁邊。
堂下乞丐瑟瑟發抖,“回,回大人,草民不識字,之所以知道布告上寫的什麼是聽橋洞子底下打牌的人說的,是昨日才聽說的,我認識劉十三是因為劉老板是個好人,我每每到他那裏去他都給我吃食”。
“大人,大人,草民沒有撒謊啊”,堂下乞丐連連叩頭。
“淩風”。
“大人有何吩咐”。
“賞”。
“陸大人,陸大人,淩風,你家大人呢”,顧盈衣一溜小跑著進前廳。
“回大人,我家大人在西堂”,淩風拱手回答。
“顧大人回來了”,陸今安瞥眼看了一眼風風火火的顧盈衣,“可有什麼發現”。
“你還別說,真有一點”,顧盈衣一路跑回來,還真有點渴了,抓起桌子上的茶壺,也不用茶杯,徑直就往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