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薑靈擦拭著一顆骷髏頭,對殷郊說:
“殿下,你們明日出宮,幾日才能回來啊?”
殷郊喝了口茶,微微側著頭回答:
“大概兩三日,據說天譴現在十分嚴重,得去朝歌四境看看。”
薑靈心下一喜,看來自己能休息幾天了,但是麵容依舊平靜,對殷郊說:
“那殿下小心,願殿下平安歸來。”
殷郊冷哼一聲:
“我要帶著你去。”
“啪嗒!”
薑靈手裏的骷髏頭滾落在地上,薑靈急忙蹲下身去撿。
薑靈仔細檢查著,見骷髏頭沒有磕壞,不覺鬆了口氣。
薑靈支支吾吾地對殷郊說:
“殿下,我,還是別讓我去了吧。
你和姬大人他們,你們騎馬,我不會騎馬啊,帶著我就是個累贅。”
殷郊淡然地說道:
“無妨,我帶著你。
平日裏你也出不了宮,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薑靈叫苦不迭,隻好作罷。
翌日清晨,薑靈不情不願地站在殷郊身旁。
他們站在東宮大殿的門口,不一會兒,蕭總管牽來了一匹駿馬。
殷郊笑著走到馬的旁邊,摸了摸馬的額頭,說:
“喂得不錯。”
蕭總管笑了笑:
“這是太子殿下您的寶馬,宮人們能不仔細伺候著嗎?”
殷郊回頭朝薑靈擺了擺手,
“過來。”
薑靈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殷郊一下子把薑靈舉到馬上,自己也上了馬,坐在薑靈的身後。
蕭總管朝殷郊低頭行禮,殷郊駕著馬,帶著薑靈離開了東宮。
感受著身後殷郊的氣息,薑靈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天譴又不是什麼好事情,她才不想出宮。
如果殷郊不帶著她,她還能休息兩三日。
到了宮門口,姬發,鄂順,薑文煥,崇應彪他們早已等候在了那裏。
他們四人也全部騎著馬,看著殷郊帶著薑靈,騎馬奔了過來。
姬發問殷郊:
“太子殿下,你怎麼把薑靈帶著了?”
殷郊說:
“咱們五個人,讓她伺候著方便。”
薑靈滿臉震驚,昨天你不是這麼說的啊……
薑文煥看著薑靈,微微歎了口氣。
姬發看了薑靈兩眼,對殷郊說:
“那我載著薑靈吧,你許久未騎馬,一個人騎馬舒服些。”
殷郊卻一隻胳膊摟住了薑靈的腰,說道:
“無妨,她還能幫我擋風。”
薑靈低下了頭,此刻她尷尬得要死。
姬發心疼得看著薑靈,薑文煥的雙手死死得攥著韁繩。
鄂順看了看姬發,又看了看薑文煥,又轉頭看了看殷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隻有崇應彪一臉冷靜,對他們說道:
“走吧。”
五個人出了宮門,朝朝歌的東麵進發。
中宮。
薑王後聽到宮女稟告,說殷郊帶了薑靈出宮。
不禁意外極了,感覺自己的兒子越來越在意薑靈了。
他們騎馬到一片莊稼地,下馬查看地裏的莊稼,十分歉收。
朝歌的水質也沒有以前那般甘甜。
天譴的作用發揮到了很多方麵,朝歌的生活環境越來越不好。
薑靈坐在他們身後,也為老百姓的艱苦生活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