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折騰的很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

再醒過來,就看他從背後環住我,睡得極沉,鴉羽似的睫毛跟他的呼吸一樣,輕輕顫顫。

門外忽然有腳步聲,我揉揉眼睛,看了過去。

天已經蒙蒙亮,我的大丫鬟冬兒正帶著哭腔拍門,要我快些出去。

我知道該回去了,連忙將他的手掰開,起身穿衣服。

腳落地的一瞬,我險些沒摔傷。

他被我的動靜吵醒,頭枕著手臂,迷迷糊糊的問我,“什麼時辰了?”

我不看他,“我該回去的時辰。”

他起身要送我,卻被我拒絕了。

我跟著冬兒剛到沈府門外,狗男人的馬車就到了。

看我形色匆匆的回來,狗男人過來問:“三妹妹去了何處?”

我敷衍的抬起圍帽的白紗,隨口道:“秦清家。”

而後也不等他再問什麼,帶著冬兒轉身便走了進去。

回到我的小院兒,冬兒就哭了起來,她拉著我進去,親自給我查看。

見我身上那一片又一片的痕跡,冬兒紅著眼睛罵道:真是條狗。

是。

趙子墨就像是狗一樣,不遺餘力的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傍晚的時候,趙子墨的小廝送了一瓶藥膏,我讓冬兒直接扔了。

我跟他,到此為止就好。

之後他讓小廝又送了些女子喜歡的小玩意兒,我全讓人退了回去。

我準備在請期之前放個大招退了這個婚。

卻沒想我嫡長姐又跟他廝混在一起,還是故意給我露點線索。

我帶著冬兒,想殺上去當場退婚,可是剛進了他們偷情的客棧,就被趙子墨攔住。

他將我帶去狗男人跟我嫡長姐的隔壁。

聽著裏麵的笑聲,我麵色微冷,問趙子墨,“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兒?”

趙子墨笑而不語。

嗬,他們是兄弟,他怎會不知道。

而且他笑成這樣,說明長姐跟狗男人偷情的地方不止這一處。

在我猶豫著該如何進去時,趙子墨已經摟著我的腰,將我帶去了床那兒。

一坐到他腿上,我便知道不對。

我想著推開他,隔壁就有女人嬌柔的聲音。

這客棧還真是什麼都藏不住。

我清楚的聽到我那嫡長姐說我似乎生疑了,問狗男人怎麼辦。

狗男人則說,我不能生,還不準他找能生的?

接著那床吱吱呀呀的聲音就不停的傳過來,長姐嬌媚的聲音還真是有些動人。

聽到長姐說要給狗男人生孩子,像她母親取代我過世的母親一樣時,我火冒三丈,轉身就要出去。

然而還未到門那邊,手腕讓人拉住。

我回頭,怒道:“讓我過去,弄死那狗男女!”

趙子墨挑眉一笑,“那你還能活嗎?”

頓時,我如夢初醒。

是,殺人償命,我犯不著。

旁邊狗男人跟我長姐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關於我跟我母親的話已經刺激不到我。

趙子墨忽然環住我的纖腰,唇落在我耳後,滾燙的熱氣在我耳畔遊弋著,慢慢的落在我唇上。

“給你的藥用了麼?”他問。

想起那日的事,我忽然紅了臉頰,卻強裝鎮定,“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話落,他就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溫柔的放在床上。

在我半推半就之間,他又要了我。

比上次還要凶,甚至情動時,還逼著我比隔壁叫的更大聲。

結束時,我動也不想動,他摟著我,正想說什麼,敲門聲響了。

是狗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