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征的第二天,我親眼看到未婚夫跟我的嫡長姐在清風觀翻雲覆雨。

情濃時,狗男人嘲諷我是不會生的石女,還說會養七八個外室生兒子。

我雖惱怒,卻並未當場發作,隻是轉身讓丫鬟給狗男人的弟弟趙子墨送了一封信。

我統共見過趙子墨三次,但都沒說過話,聽手帕交說他是京城第一風流,弄大了幾個名門貴女的肚子,卻仍舊春風得意,沒有任何人追究。

他們都說,他定然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所以這一次我找到了他。

見他時,他剛從勾欄瓦舍出來,一身淡青色的緞子衣袍上還落著三兩的玉蘭花瓣,手裏的象牙百骨扇被他轉出了花兒。

他看我,菲薄的唇微微一挑,笑得有幾分風流妖冶,暗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道:“嫂子找我?”

聽他叫嫂子,我蹙眉,隻覺得惡心。

“嫂子是想要我?”他說完,低低的笑了一聲,“可我不要我哥的女人!”

我抬眸,大著膽子跟他對視,“還未成婚,我不是他的女人!”

“哦!”趙子墨微微頷首,轉身朝著斜陽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些心灰意冷。

到底,我想做的事過於膽大包天,即便這風流的趙子墨也沒那個膽子。

我微微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時,耳畔響起一句,“去我的園子。”

不等我回過神,他的手已經落在我腰上,將我帶上了馬車。

這是我第一次跟一個男子親昵的同乘馬車,也是第一次將名門貴女的禮義廉恥拋之腦後。

但我不後悔。

狗男人讓我婚前受辱,我便讓他一直戴綠帽子!

趙子墨的園子在京郊,馬車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下了馬車,看著那兩個大紅燈籠,我忽然怯了。

到底還是閨閣裏飽讀女則女訓的,怎能這樣衝動!

他看我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抬不起來,勾唇笑了,“若是想給我哥守身如玉,那便回去!”

為看不起我的男人守身如玉?

嗬,我又不是傻子!

我朝他搖搖頭,笑笑,“不是,馬車坐久了,腿麻。”

他笑了,牽著我的手很自然的走了進去。

這園子挺大,不知是下人不多,還是我來的時候,他們都躲起來了。

總之我跟著他,沒有承受任何目光。

他帶我去東廂房。

那兒有個拔步床很漂亮,我一進去就被床吸引了。

“喜歡?”他看我一眼,笑著說:“回頭送你一個。”

我搖頭,這東西不能亂收。

他讓小廝上了點東西,拉著我吃了幾口,卻起身要走。

我見狀,連忙問:“你去哪兒?”

他低頭,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靠得很近,但並不曖昧,“沈三姑娘還真想讓我破了你的身子?”

我抬眸,目光盯著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認真的點頭,“是。”

“若是敗露了,你沈家的名聲可全都毀了,你不怕?”

“不怕。”

我是沈家女,可從小不被父母族人喜歡,他們不顧我的幸福將我當成棋子送給狗男人,那我又何必在乎他們的名聲。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他將我拉去拔步床那兒,掐著我的腰,似笑非笑的問。

我低頭,小聲囁嚅,“你來吧。”

然而當他的手挑起我的衣帶時,我又有些嫌棄,他這隻手不知解過多少女子的衣衫。

“我自己來。”我扣住他的手腕,想要叫停。

他已經覆在我身上,邪魅一笑,“晚了。”

然後,我就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手帕交說的沒錯,他確實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