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染知道他母親在他心中的分量非比尋常,可她在江馳燁別墅裏看見了不少屬於他母親的東西,這手鐲貌似沒什麼特殊之處,雖然古樸,也不像是古董。

“這是我媽的信物。”

江馳燁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媽是有多在意這個手鐲,他自小便看在眼裏。

幼時,他媽時常拿著這個手鐲獨自落淚,嘴裏還念叨著:“也許有一天,他會原諒我的。”

這個“他”是誰,江馳燁不知道。

江馳燁隻知道,他母親在意的東西,他一定要幫她奪回來。

“信物,什麼信物?”

葉蘇染看著鐲子,晃眼間,突然感覺有些眼熟,可是在哪裏見過,她想不起來了。

“應該是我媽一位摯友的東西吧。”

他媽以前說的話不多,從那些零零散散的記憶裏,他也隻能拚湊出幾條簡單的信息。

這鐲子並不是他媽的,是他媽一個很重要的人贈與的,有特殊的意義,仿佛夾雜著一些他不知道的權力。

“那江華庭怎麼敢據為己有?”

這麼多年都沒拿回來,可見江華庭把這個手鐲看得有多死。

“為了要挾我們。”

江馳燁的眼神黯淡下來,透露出幾分寒冷:“當初我媽身懷有孕,他怕江家正房夫人知道了要大鬧一場,又怕我媽“不本分’,存了不該存的念頭,便借自己生意不好的由頭,幾乎是從我媽那裏搶來了手鐲。”

“真是禽獸。”

葉蘇染眼眸也冷了幾分,握緊江馳燁的手,說道:“老公,沒事,現在手鐲已經拿回來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了!”

話音剛落,葉蘇染便接到了淩辰的電話。

“老大,一切就緒。”

葉蘇染聽見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微微皺眉:“你動靜小點,別讓人提前察覺。”

“放心吧老大,我做事有多周密你還不知道麼!萬事俱備,隻等兩位“新人’了,不過老大,江馳焰這小子真是口味重啊……”

葉蘇染沒工夫聽淩辰發表自己的感想,隻留下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做好自己的事!”

葉蘇染放回手機,比了個“OK”的手勢,朝江馳焰眨眨眼:“老公,紅彤彤的江家馬上要變成黃橙橙的江家了!”

一抹緋紅爬上江馳燁的臉頰,他輕輕刮了刮葉蘇染的鼻子:“等會兒不許看!”

“好啊。”

反正她都看過好多遍了,尺度很大,不過嘛……都是成年人了,怕什麼!

另一邊,江華庭拿著剛剛到手的合同,細看兩遍,撥通了江馳焰的電話。

江馳焰聽見了消息,幾乎是十分鍾內就飛奔了過來。

“爸,是真的?江馳燁竟然真幫我們拿了合同?”

江華庭瞥他一眼,一副“薑還是老的辣”模樣,冷笑一聲說道:“他們母子倆把那手鐲當命一樣,一張合同還是能拿到的。”

江馳焰不明白他爸在說什麼東西,滿心滿眼隻有合同。

“爸,這一條,甲方在合同履行期間,如若發現乙方公司有任何違法犯罪或是違背人性道德的行為,甲方將終止合作關係,乙方需賠償甲方違約金五千萬元人民幣,這是什麼意思?”

江馳焰眉頭微皺,他以前簽的合同可沒有這樣的條款。

“李明輝做事一向小心,無奸不商,若是合作夥伴突然觸碰了法律底線,自然是自保為上,這一條……無須在意。”

他們江氏,做的都是合法生意,連偷稅漏稅都未有過,別說是違法犯罪,至於人性道德嘛……他江家也沒有什麼敗類!

江華庭見江馳焰臉色不太好看,皺眉道:“你怎麼了?”

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怎麼,爸,剛才在外麵接待賓客,這會兒身子有些發虛。”

看著江馳焰頭上的冷汗,江華庭臉色一沉:“小小年紀,身子就差成這樣,有空去克瑞斯那裏調理調理身體吧!早些出去,時間要到了,你還要去接親!”

“好。”

江馳焰把合同放好,在幾個伴郎的簇擁下,坐上了婚車,出發去秦家。

一個小時後。

秦子悅穿著潔白的婚紗,精致的妝容下,是一張完美無瑕的麵龐。

挽著江馳焰的手臂,秦子悅麵帶著微笑,從鮮花和祝福聲中走來,一路上,不知道驚豔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