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虎癡許褚
劉煜在宛城休整兩天之後,準備率軍向穎川進發。出發之前,劉煜早已派人通知周瑜,將五萬俘虜押回豫章。宛城太守對劉煜已是感恩戴德,對劉煜的做法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還有些高興。
大軍行在去穎川的路上,劉煜看著一路的情景,心中不禁悲涼。一路上,到處是人的屍體,所有的村莊都已是一片狼藉。劉煜大軍行了數十裏,卻連一個活人都沒看見。劉煜看著這些,再與自己上任時看到的情景一比較,使得他心中更加的悲涼,他心想:若是荀彧、荀攸看到這場景,也許會哭出來吧。
次日,大軍行至譙縣,與路上所見的一樣,這裏還是遍地狼藉,毫無人煙,就連縣城中都沒有一個活人。劉煜他們回憶起在去豫章上任時,路過譙縣,還到縣城中喝過酒,雖然這座縣城不是很繁榮,但也有數萬人口。劉煜心中無限的感歎,雖說朝廷腐敗不堪,可一座縣城中還是有數萬的百姓,這亂世一起,馬上就變成百裏無人了。這就是亂世,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所以才會有人感歎道: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正當劉煜沉浸在悲涼之中,忽然一名惡狼軍士來報,說西北十裏發現一夥黃巾賊正在劫掠一個村莊。劉煜忙令高順、黃忠就地紮營,自己帶關羽、張遼率一千騎兵前去查看。
劉煜領兵走到那村莊之時,村莊外圍正發生激烈的戰鬥。戰鬥一方是黃巾軍,另一方都是身著布衣的百姓,顯是村莊中的村民。黃巾軍的人數比村民多了十倍不止,可劉煜卻發現,黃巾軍被村民打得節節退縮。劉煜頓感好奇,仔細一看,發現村民從中,有一壯漢,身長八尺餘,膀大腰圓,手提一把大刀,獨自在黃巾軍陣中左衝右突,黃巾軍無一合之敵,所過之處,黃巾軍皆是留下一遍屍體。周圍村民跟在那大漢身後,殺得黃巾軍節節敗退。
劉煜看著那壯漢,心中頓時喜愛之意,忙與張遼率軍衝殺。黃巾軍一看有官軍騎兵殺來,各自撒腿就跑。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心中隻恨爹媽少生了一雙腿。劉煜率軍追殺十餘裏方回,斬首兩千級。
劉煜率軍回到村莊,村莊門口,正站著一群老人,而那壯漢卻站在老人身後。老人們見劉煜到來,忙下跪拜道:“草民見過大人!”
劉煜連忙下馬道:“各位老人家請起,真是折殺我了。”
老人們聞言,雙眼飽含淚水,他們活了幾十年,哪裏遇到過會稱自己為‘老人家’的官員。劉煜安慰道:“各位老人家不必傷心,現下黃巾逆賊雖然猖獗,不過他們蹦不了幾天了。朝廷已然下詔,令各處官員討賊。相信不用多久,天下就會太平了。”
老人們深情地看著劉煜,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點頭。劉煜心中想起那壯漢,問道:“方才煜看見村民之中有一壯士,獨自一人就斬殺三百餘黃巾逆賊,不知這位壯士現在何處?”
老人們聽劉煜提起那壯漢,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紛紛側過身去,將那壯漢露了出來。劉煜看著那壯漢,才發現這壯漢隻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而那壯漢卻正看著劉煜身後發呆。這時,以為來人拍了下那壯漢,說道:“小褚,快見過大人。”
那壯漢清醒過來,徑直走到劉煜身前,憨直拜道:“草民見過大人。”
劉煜見了壯漢憨直的表情,喜愛之心更甚,扶起壯漢說道:“壯士請起,不知壯士如何稱呼?”
壯漢憨直地答道:“草民姓許名褚,是俺爹的二兒子。”
劉煜心中一驚,心想:“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是曹操手下的虎癡,一定不能放過了”。於是直接對許褚說道:“壯士武藝高強,可願為朝廷出力?”
許褚聞言,雙眼精光一閃,朝劉煜身後看了看,忽然又皺著眉頭看了看身後剛才拍他的那位老人,然後悶悶說道:“俺還有爹在,不能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