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臉色都明顯的比之前還要好了。
很顯然在地窖裏接觸了很多的陰濕之氣,他那表麵皮膚的光澤度,也好了很多,我急忙點頭認可他的話語。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筆和紙,就對著他說的話,開始做了記錄。
他看到我一板一眼微微笑著說,“行,算你小子有心了,我這裏也都記下來了,你直接看看就可以,不用再抄寫一遍了。”
果然這中規中矩的人就是很嚴謹,馬於公竟然自己把我所有的釀酒出現的問題和偏差都記錄了下來。
大山在一旁招呼他說。
“馬老工作嚴謹是出了名的,我們鎮上都知道的,初一可得用點心呀。”
我連連點頭,接過了他的本子和筆。
馬於公也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說。
“孺子可教,你也不差!有心了。”
很顯然馬於公也是一個順毛驢,也願意讓我們恭維他。
現在。
天亮得也很早,他出來之後,大山也不敢含糊,直接就領著馬於公進了裏屋。
生怕他被太陽曬著。
這個時候,小菱蹦蹦跳跳地拿著王真人給他做的沙袋,又準備去門口玩兒了。
最近他成長很快的,我們小時候玩過的那種丟沙包遊戲,都交給了小菱,而且王真人特意把裏麵的玉米粒和小麥粒,換成了朱砂石和黑豆,這樣小菱在玩的過程當中,還可以抑製住他身上的陰濕氣。
這馬於公來了家裏,王真人怕小菱再有其他的不安分狀態,又特意給他用柚子葉,泡的油紙,折了一個紙風車。
這下小菱樂壞了,一隻手丟著沙包,一隻手拿著風車,根本都不用和我們打招呼,自顧自地就跑到門口玩去了。
這樣也很好,我們最近也很忙。
根本沒工夫顧及他看護他。
他也應該像個孩子一樣,多享受一下童年的快樂。
至於學習驅邪技能和適應人的生活,這些都得慢慢來,主要是我也沒有那個耐心和心思。
就目前來看。
邪棺的事情至今還沒有搞好,而且白雨似乎身體一直就沒有恢複好,一波又一波的事兒,我也越來越沒了耐心。
正好王真人讓我給白雨送點沙網絲,既然小菱自己也能玩耍,不用看護,那我就盡快去給白雨送過去,可這個時候,她自己竟然出現在了門口。
我也壓根沒想到,小菱剛出去沒兩分鍾,就嚇得吱哇亂叫了起來。
我記得他和白雨關係已經緩和了很多,為什麼小菱看到白雨還這樣的衝動?
等我靠近白雨,我才發現她全身上下的鱗片都顯現了出來,五官也突出了很多。
到了脖頸手腕的位置,都有很多鱗片。
而且兩個鬢角的位置,還有兩個明顯的凸起,猶如指甲蓋大小。
雖然麵積不大,但是凸起的東西,乍一看像兩個犄角,當場,給我的感覺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萌。
必定我見過她全神蛇身的樣子,可是,此刻卻把小菱給嚇到了。
我安撫了一會兒小菱,然後讓他聞了聞白雨身上的氣味兒,他這才安分了下來。
緊接著又捉著自己的風車跑出去玩兒了,我扶著白雪就趕忙往院裏走。
王真人似乎也接到了消息,立馬衝了出來,當下就從大門後麵拿出來了一捆,早就捆好的芝麻杆,直接對著白雨全身上下掃了起來。
我就看著他用芝麻稈,像一把掃把一樣,在白雨渾身上下這一係列的動作中,同時,還嘴裏還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咒語。
當然也可能是經文,一刻鍾,操作之後。
白雨全身的鱗片這才緩和了很多,但是仍然還是有痕跡的。
而那芝麻杆也隨著他的運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王真人嫌棄的扔到地上後,轉眼間這一堆芝麻杆,就像被火燒了一樣,成了一堆柴火灰。
不管怎樣,白雨現在的狀態,肯定不適合大動作,我們還是好好招呼她比較好。
等進了屋,她兩個白色袖子也鼓鼓囊囊的,似乎那些鱗片還沒有完全消失。
看來她身體的內傷確實很嚴重。
這次我學聰明了,很識相的,提前把牆角的艾葉灰,端了出來,又把我床下的硫磺塊也拿了出來,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王真人很嚴肅的說,“是不是蛇棺出事了,怎麼看你現在狀態不太對勁兒。”
王真人說著話,也接過來了,我手裏的硫磺桶,這個時候,白雨尷尬地咧了咧嘴,微笑說。
“哪有沒有那麼嚴重。”
很顯然,她在苦苦的支撐著。
可王真人不太放心,於是再次好奇地說,“它要是沒有動靜,你怎麼會這麼厲害,我就是擔心它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