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他就靠著賣綠豆就發家了,之後,倒騰起了藥材,也是順風順水了。”
他說到了這裏,聲音也慢慢地緩和了下來,就似乎是身上的真氣,被抽離了一樣,越來越少,聲音也越來越低。
我們大家知道他身上的機能已經完全喪失了,語氣肯定也就沒有了力量。
不過,看他神情還感覺不出來呢,自己反而說起來,神態還挺樂嗬。
這也告訴了我們一個信息,這個賣綠豆的老板,也確實是有兩下子,有兩把刷子。
接著,王真人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屋裏拿了兩串客廳西北牆角,掛著的銅錢。
讓我送給馬於公,說白了,就是掛在他身上鎮屍用的,防止他到處亂跑,或者屍變。
我受益後,對著馬於公誇讚了一番,直接就掛在了他的脖子裏,他還挺受寵若驚。
緊接著,我就把他帶到了王真人的地窖裏。
那裏麵有一個我釀酒的作坊,我簡單的利用了王真人給我的工具,發酵桶,篩子還有一個簡易的蒸汽機。
馬於公看到這些東西立馬來了精神。
主動自言自語地就開始鼓搗了起來。
這時候,王真人也跟著進來了,他在背後提醒我。
“既然馬於公來了這裏,就把他困在這個地窖當中,防止他到處亂跑”
而且王真人也說到,像他這樣的活屍也很少見,得再觀察看看,研究一下。
一般就是見了光的,都會是變屍,起屍的,這個馬於公能夠停這麼長時間,確實是有些異常。
他也想好好的研究一下。
我好奇地看了王真人一眼,調侃地說,“他該不會也是吃綠豆吃的吧。”
難不成那綠豆有問題?
我剛說完,大山也擺了擺手道。
“先觀察看看再說。”
這個時候,馬於公開始專業地督促我,“你的酒,味道不對。”
“明顯就是糧食提純不對,而且,我看了一下你添加的這些輔助配料,順序也不對。”
“我可告訴你,我這個鼻子很靈的,我隻要一聞味道,就知道你哪裏加錯了,哪裏克數沒有把控好。”
他說地很自信,也很專業。
眼珠不自然地就往外凸了起來。
那活靈活現的勁兒,也確實是讓我有些驚訝。
王真人看我有些懵,急忙對著馬於公咧嘴笑笑,示意他再往裏麵走一走,再多檢查一下其他的釀酒環節。
這個時候,王真人急忙再次提醒我說。
“你們也不要太緊張他,像他這種情況有時候也是因為意念太重,就像小苗苗,思念親人一樣,怨念不同罷了。”
“雖然看他很專業,但是他這種一板一眼的嚴謹工作作風,也是一種中規中矩的執念,也就是這種執念,一板一眼的不一絲不苟,才把他撐到了現在。”
“其實人的怨氣也好,一絲不苟也罷,或者像他這種追求完美沒有瑕疵的狀態,也會成為另一種提著他生命這口氣的意誌。”
聽完王真人的分析,我連連點頭說,“我懂了。”
誰還沒有點執念,誰還沒有點追求呢。
我估計就我這個氣性,我搞不垮蛇棺,我也死不瞑目。
我覺得我還得向馬老學習呢。
我們基本上就是這樣分析出他來了。
而且,似乎馬於公現在的身體狀態也是時好時壞。
不僅血肉無色,表麵的皮膚也開始有些爆漿了。
必定,他就是個僵屍樣兒。
王真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在地窖裏接觸一下地下的濕氣,還能保存一下他身上的新鮮感,不容易屍變。
我想著還從馬老身上找到點信息,可是這個時候白雨過來了,讓我去石頭洞一趟。
於是,監督馬老的事情,隻能交付給大山和王真人了。
這回來了石頭洞,整個洞口都變得很清新,周邊的油菜花香,明顯迷散在空氣當中,給我的感覺春天就要來了。
等我進去之後,牆壁上也是這種油菜花田的風格,雖然隻是一個布置的氛圍,但是卻能讓我心曠神怡。
這是不是在給我暗示著一切都將終結了。
當然我心裏清楚,我還差得很多,很多問題也還沒有解決,但是整個氛圍卻讓我很振奮。
走到甬到盡頭。
那裝英英的石棺,還有裝小苗苗的水母囊,直生生的停在那裏。
墨嬋也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