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烈說這些,我第一時間能想到白雨,就說明,白雨也知道這件事兒。
可蘇飛烈卻在我耳邊繼續強調著。
“雖然這事兒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可是我要走了,這事我早晚得找機會告訴你的,而且別人我也不相信。”
“初一,你最好是多留個心眼,能看到你體內有原魂的,其他道家修行的人,但凡有點能耐的,可能都會發現。”
“如果說其他人有了歪心思,對你的原魂產生了興趣,到時候聯合起來,恐怕還是對你最不利的。”
蘇飛烈是個好人,確實真把我當哥們兒。
我得好好挺著,於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我腦海裏仍然不明白的是,那個原魂到底是誰,會不會是之前的製棺人?
就像白雨說過的那樣,許家人前赴後繼,祭祀蛇棺後,投胎來到許家的男丁身上。
而許鴻鵠就是一個缺魂少魄,六根不全的,他要按理說,就屬於一個半成品了。
而我的出現,竟然還多了原魂!
是不是就是他們所期待的精品呢?
我嘟囔了這麼兩句,蘇飛烈再次無奈了起來。
“你想歪了,你到底是誰?他們很有可能都是設計好的,你得想好,你現在要做誰,這才是關鍵。”
聽到他這麼說,我當下就更加精神了。
沒想到知我者竟然是蘇飛烈。
我一直在強調我自己是誰,我要做我自己。
而如今最能讓我靜心的人,竟然是蘇飛烈。
他不僅給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信息,還強調提醒我自己,一定要堅持做自己。
我忍不住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卻感歎的說。
“傻子,你一定要堅持做你自己,不管別人是設計了你,還是早有預謀,你還得做好你現在的事情。”
是啊,他的提醒很到位了,我怎麼能聽不懂呢?
即便是白雨,她記憶也不全乎,搞不好她也是被人設計了。
可這樣大一盤棋,到底是誰布的局呢?
我身邊王真人嗎?我估計他的能耐也達不到。
而且一開始他還很反感我呢,根本不想搭理我這爛攤子。
我猶豫了,隻排除了白雨和王真人,可這個時候蘇飛烈卻義憤填膺地說。
“你有沒有懷疑過是你的父母布的局。”
“不可能。”
當場我就回絕了他,想象一下他們早就逃到了天邊,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
這不等於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既要把我生下來,還要準備兩個魂魄在,我自己要是駕馭不了,不就崩潰了嗎?
他們可是我的親生父母,怎麼會這樣傷害我?
可蘇飛烈的想法卻很專業。
“我就說讓你小心點,多思考,你想想你們許家人的秘密這麼多,他倆能順利的逃跑,就是不簡單了。 ”
“你竟然從來沒有懷疑。”
“看來我的提醒還真的是有必要,我也確實對你不太放心。”
他直言直語我很了解,可是他這樣說我的父母我還真有點猶豫。
當下我再次替我父母解圍說。
“我們外地還有很多許家人呢,就光我那三爺爺在南疆不僅有私生子,還有五個女兒呢,附近縣城也有很多我們的許家人,在經商的,搞種植的,鼓搗水產的,我父母外逃以後哪個許家人也能伸出援助之手的。”
我說完這些,蘇地飛烈很不以為然。
“這些都是你的認為,都是你的想當然,那些人你親眼看見過嗎?他們為什麼不回來?這幾次蛇棺的祭祀儀式,這麼大塊肥肉,誰不願意摻和一下呢?”
蘇飛烈再次說到了我的痛處,他見我不語,接著說我。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存在,但是也回不來,又或者說,他們還在謀劃著其他的事情。”
蘇飛烈果然是我的短板子。
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得不說,他雖然愛吃愛喝愛玩,但是也看得相當的通透。
一時間,麵對他說的這些,我竟然不敢想,也不敢去再推脫一些理由了。
隻能說明我認可了他的說法,認可了他的推斷。
早上,蘇飛烈走了以後,沒多久。
白雨來了。
本來小菱睡得還挺香,可是自從白雨出現,小菱不僅支楞起來了,而且還上躥下跳,特別不好哄。